陆姩说:“他的手上有伤。”
医生望向彭安。
彭安:“我没事。”
医生又望向陆姩。
陆姩:“我没事。他伤得比我重。”
医生谁也不看了,径自处理手上的诊断书。
彭安:“我的是小伤。”
陆姩:“摊开手。”
他反而把手藏进裤袋:“我……”
她一把拽过,翻开细看。
夜色黯淡时,她只知道他掌上有细纹。如今在亮光下,她看清楚了。最重的一道伤从他的尾指划到他的手腕,仿佛硬生生切断了他的智慧线。
她凶他:“你傻不傻?”
医生:“我这就给你处理。”
彭安却弯腰,要去拉陆姩的裤脚。
陆姩闪开:“不要动手动脚。”
彭安:“……”
她抱臂站在一边,不曾流露半分伤者的痛。
直到医生为彭安处理完毕,陆姩才拉起裤脚,露出细长的血口。
红痕在白皙肌肤上被放大。彭安只觉太阳穴跳了一下:“陆小姐……”
她冲他笑:“没事,不疼。”
彭安:“之前你为何不说?”
陆姩:“你又为何不说。”
无人回答。
二人这时也不说。
从诊所出来,将近十点。
两人没有吃早餐,这时又未到午餐时间。彭安说:“去茶楼。”
茶楼门前人群熙攘。入口台阶由青石砌成,门头上挂一金漆招牌,门环镀了金。顾客进门就能见到墙上一副古色古香的书法题字。
装饰颇有朝代韵味。
彭安说:“这里是仇大老板的地盘。”
大厅热闹非凡。服务员穿梭在各个桌子间。
二人上了二楼包厢。
彭安的西装外套上留有陆姩乱按的印子,他不都想用手指来形容那个印子。她那时抓他的样子和野兽无异。
他脱下外套,挂在门边的木衣架:“陆小姐,你自己点餐。”他去了洗手间。
服务员轻敲门,进来介绍招牌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