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心思去逗他,吃完饭,她说:“你收拾吧。”
彭安站起来:“陆小姐早些休息。”
陆姩刚要出去,又回头:“对了,金律师给你打了电话,他让我转告你,回一个电话。”
“知道了。”
夜风中的她别了别头发:“等你等了一天,我也累了,先休息。”
*
彭安给金长明打了电话。
金长明说的还是那些事儿:“张巡捕下午已经启程回上海了。”
“张巡捕光明磊落,不走邪门歪道。你让云门的人在上海打听打听,也许消息比巡捕房的更灵通。”
“明白。对了,彭先生,晚上,云门有个弟兄抓到一个鹰记的人。对方坦白,鹰记走私军火,军火仓库的地图在死去的熊建身上。”
军火?“先盯着,暂且按兵不动。”
*
大厅外是花草满地的院落。
陆姩藏在角落。
月光照不进这里,如果不是提着灯笼来找,她就跟融入了黑影一样。
里面说话的男人是一个陌生人。
自她和彭安认识以来,从没听过彭安那样自信冷静、坚定果断的话。她下午见到的彭安,修长挺拔。
像一把脱了刀鞘的剑,锋芒毕露。
第47章
他的战斗力是个渣。
彭安听见敲门声,眼皮直跳。
夜幕收拢明月,大自然藏起所有的光。
门外站着的陆姩特别黑,黑压压,黑沉沉,黑漆漆。地上的影子仿佛承受着不止她一个人的重量,另有巨大的千斤坠。
她的声音甜滋滋的:“还没睡吧,你这几天忙坏了,我切了水果,给你滋润滋润。”
“谢谢陆小姐。”他要去接水果盘。
她不松手。
这架势是来者不善。彭安讪讪地笑:“陆小姐,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不大方便。”
“我和你孤男寡女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害羞的性子。”陆姩的脸上浮出亮色,笑盈盈了。
气压强大的黑影瞬间消散。
“你我是尚未婚配的人,男女授受不亲。”说着,彭安和她拉开两米距离。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我们多亲近。”她不饶人,“再说了,我只是给你送水果,你不要随意污蔑。”
“我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