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食指按住他的唇,说:“你不是失眠吗?我也是失眠,两个睡不着的人——”她上下夹击。
他濒临危险的边缘。就在他将要狠狠推开陆姩的时候,灯光大亮。
他迅速后退。
陆姩差点没有站稳,她扶住酒柜,扫向门边。坏她的好事。
陈展星笑得意味不明:“三更半夜?孤男寡女?”
陆姩扣上了衬衫扣子,跟彭安一样,系得严实。她打了一个哈欠:“睡了,晚安。”她上楼了。
陈展星很遵守游戏规则,他听到楼上传来陆姩关门的声响,才说:“彭安,艳福不浅。”
彭安背过手,擦了擦自己的腰:“三更半夜,你还没睡?”
“你们不也是三更半夜还没睡吗?”陈展星说,“在我的房子里,在我的酒柜前,端着我的酒杯,喝着我的美酒,干着我不知道的勾当。彭安,我觉得我被冷落了。”
“你自作自受。”
“我很好奇,如果她得寸进尺,你是继续顺从呢?还是现出真身。”陈展星幸灾乐祸,“这个女人应该很讨厌被欺骗。”
“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想抱得美人归,而我,拆穿就拆穿,大不了形同陌路。”彭安很洒脱。
“你说你期待我和她的戏,我却更期待你和她的。她对你的优待都是因为你的一副假面具。”
“放心,我和她始终不及你和她的精彩。今天开了你的一瓶酒,你如果心疼,就把账单给我。”彭安转身要走,“睡了。”
陈展星喊住他:“对了,你过来是因为银行业务吧?”
“对。”
陈展星:“云门的资金有用得上你的时候。”
彭安:“老规矩,按时计薪。”
陈展星:“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
彭安一大早就去办他所谓的“银行业务”。
陆姩再打电话去上海巡捕房。
接电话的人是田仲:“张巡捕回来上海以后,联系不上你,启程去香港了。”
陆姩留给张均能的联系方式是那一家海边客栈的号码。
唯有通过这一方式了。
服务员记得她,问:“案子是不是破了?”
陆姩:“等警方通报。”
“对了,前两天有一位上海的张先生打电话询问你的消息。他留了一个香港的号码,让你联系他。”服务员把号码报过来。
陆姩记下了,拨电话过去。
接电话的人是张母,说:“均能还在船上,可能中午才到香港。”
“打扰了,伯母。我下午再联系他。”
到了三点多,陆姩再打电话过去。
终于联系上了人。
他笑着说:“陆小姐,我刚刚抵达香港,现在住在我父母的朋友家。我有三天的空余时间,之后接我父母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