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一会儿,张均能又出来。
“张巡捕不休息?”
“我不困。彭先生,你累了就休息吧,我守着就行。”
彭安望着漆黑的天:“张巡捕,恕我冒昧,你对陆小姐……”
“是不是因为这一出戏,你觉得我假戏真做?”
确实。彭安就讲不来那些情话。
“警校老师说,警察总有面对诱惑的时候,可能是钱财,可能是美色。老师发了一本情书册子,我和警校里的兄弟面对面说情话,开始尴尬,后来对答如流。”
彭氏夫妇常常念叨,彭安无情无心。但在彭安看来,张均能亦是如此。只要与正义冲突,张均能就能压制自己的真实情感。
“张巡捕有时也要为自己想一想。陆小姐是一个好姑娘。”
“彭先生关心陆小姐,难道你没有?”
“我对她只是歉意。”
“我对她也有歉意。”
又响起一道雷。二人无声。
靠在石壁上的陆姩想的是,她没有到山上去见一见男朋友,真是可惜。
*
金长明见彭安到午夜还没有回来,去了报警。
田巡捕说,张均能跟了彭安的车,之后也没消息了。
一行人沿着山路去北坳山,发现泥石流。
天亮时,工人清理。道路畅通已经是上午。
雨停了,一行人见到彭安那辆停在路边的车,到了山洞。
孔净远像是清醒过来,被巡捕拷走的时候,他瞪了瞪陆姩。
陆姩:“你可能要去医院做检查。药物过量有肝肾损伤。”
孔净远的眼睛阴森森的:“贱人。”
她很无辜:“你给他留一道疤,我伤你五脏六腑。”
“他?戴眼镜的废物?”
“他不是。”陆姩抬头笑,“你才是废物,而且死期将至。”
彭安见到这一幕,问:“张巡捕,如果孔净远判刑,他会去东五山吗?”
“依他的罪行,他要去的是绞刑架。”
“陆小姐可能今天回东五山。”
张均能点头:“我回去托一个医生朋友准备些药,到时候麻烦你转交陆小姐。”
“张巡捕不自己交给他吗?”
“身份有别,不方便。”
“张巡捕,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你将来能不能做巡捕还是未知数,顺从自己的心才最重要。”
这时田仲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