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会儿推不动,便?改而扯他手臂。扯的时候指甲不小心?刮到他,惹的他低低的嘶了一声。
裴镇皱了皱眉,接着反手拢住她这只手。
他身上的气息愈来愈重了,越姜的紧张也愈来愈甚了。
即使前夜叔母已?经给她稍稍说过这些事,那两?卷东西她也勉强不得不看过一遍,可此时真要切切实实的上了,只全身都无所?适从。
他每有一个?动作,她的心?肝脾肺肾就要剧烈的哆嗦一下。
尤其,在他分明已?经不耐,来除她下裳的时候,整个?人恨不得缩进被子里。
烛火还亮着呢!
抿紧唇,脖子上全是紧张憋出来的绷意。
越姜大出气的压住他的手,紧绷绷看着他道:“烛火且还亮着,先熄了灯烛。”
裴镇皱眉,哪用如此麻烦。
手上使蛮劲,拖开她的手后直接拽着她下裳往下除,越姜慌忙提住了,不肯,同时把?下裳拢严实,不给他留任何空隙。
“您且先去把?烛火熄了。”她着急的说。
裴镇就想亮堂堂的看她,怎么会去熄灯烛。
瞳仁黑漆漆盯着她,目光定定,“迟早要看见的。”
那也不行!越姜固执,一定要他去把?灯熄了。
可她一人固执有什么用,她和他力量悬殊,裴镇又?要用蛮劲,想直接把?她的下裳剌开,越姜一看他的动作就眼?皮直跳,心?中嘈杂之声愈发轰隆隆的响。
心?想他怎就如此蛮横呢,就不能听听她的,先把?灯烛熄了,又?不是不与他行事!
扭着力道,躲开他的蛮力。
裴镇啧一声,扼制住,直接扯上她一片衣角发力。
越姜想踹他了!
可一动便?是给他可趁之机,马上会如他的意。
只能用更加着急的声音,边躲着边道:“熄烛火!”
啧……裴镇瞥她,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连房都要洞了,竟然?还怕他看那一眼?两?眼?的?他不能看?
摆住她一双膝盖,“别挪来挪去。”
越姜心?想他去熄了烛火她就不乱挪腾!
可已?经说了好几声了,也不见他挪一下位置、空些时间去灭那灯火,油盐不进。
真是要急死她。
两?人按规按矩同枕而眠是一回事,大剌剌还偏要在光亮下看着,那是另一回事!
越姜现?在只能接受黑黢黢里悄悄的来,万万不肯白剌剌的出现?在他跟前的。
但?急话已?经说了几遭了,他却还没反应……无奈之下,柔下三分语气:“陛下,您先去熄了灯火罢。”
裴镇顿了一顿。
这回他看了她一下,倒是终于肯先挪一下位置,跨步去灭灯烛。
越姜大呼一口气。
这口气刚呼完,突然?,眼?前一黑,寝殿内的烛火全灭了。
紧跟着就是男人快速回来的脚步声,越姜下意识往里挪了一挪,想再拖一拖。
可裴镇岂容她再次找法子拖延,随手一把?除了自?己肩上的衣物,黑压压一瞬就到她身边来。
三下五除二?,越姜转瞬间也变得和他一模一样。
越姜冷的一缩,想弓成虾米。
但?紧跟着她就被平整开,裴镇挨了上来。
两?人挨的太近,越姜觉得不大适应。
但?不适应也不行,都已?经成亲了,烛火也熄了。
……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越姜侧身卧着,半眯着眼?。
喜榻之上衾被无影无踪,早已?被拖到了角落,可怜兮兮无人用它。
裴镇也到这时才记起来被子的事,他先探一探越姜肩上的汗,接着长腿往角落里一勾,把?衾被勾过来,盖上。
起初是盖着的,毕竟是寒冬腊月里,屋子里纵然?点着炭火烧着火墙,可也耐不住穿的少?了仍然?会觉得冷,可后来不知何时就觉得碍事,也不知是她踢的还是他踢的,反正踢开后没觉得冷,也就没有再想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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