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姜被?看?的神情紧紧绷起,心跳快要?逼到喉咙眼。
裴镇瞧着她的紧张,便如此怕他?
心下深叹一声,他分出一只手揉了揉额头,脑袋上?实在是胀痛的厉害,一点也不?舒服。
他疲惫的说:“会送你回去,但得稍晚些。”
“你先陪陪我,嗯?”
越姜的身子还是有些紧绷,不?知道?他这句是真话?还是假话?。
裴镇把她拥到怀里,下颌垫到她肩上?,嗓子喑哑,“越姜,我不?大舒服,你且先在宫里待一会儿?”
他示弱至此,越姜也终于肯卸了满身的紧绷。
“不?是哄我?”她道?。
“嗯。”裴镇忍着烦躁。
他是真不?舒服。
从今早起榻时便有这种感?觉,不?过?是那时要?更轻些,而此时要?更重些。尤其?在她毫不?犹豫抽身就走的那刻,脑袋里的胀痛仿佛一瞬间到了极点,那时心里是突然冲至四肢百骸的乏味,当然,也有肉眼可见的怒气,真的恨不?得狠狠罚她。
更面无表情的想,她要?走便走,走了便再也别想他再要?她回来。
这种念头在脑海里翻涌,和他脑袋里的疼痛一起翻天搅地,搅得他不?得安宁,但,一切念头在听到她拉开殿门的声音时,顷刻间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条件反射就追了过?来,这时哪还管什么出尔反尔,只心里下意识的,绝不?想她走。
带她进宫来的本意便是想见见她,不?想因为这么一场气就草草收场了。
啧,脑袋又疼了,裴镇咬一下牙,把她抱得更紧一些,他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越姜哪里承受的了他的分量,他重死了,一身的精壮肌肉还硬的慌。
不?禁伸手推他,要?他收着力些,她要?被?压趴了。
裴镇用下颌蹭蹭她的脖子,哑声:“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呼出的气息热得烫人,全洒在越姜脖子上?。
越姜缩一缩脖子,他的呼吸太烫了,不?对劲。
勉强分出一只手摸摸他的额头,“是染温病了?”
裴镇懒懒一声:“或许。”
把下巴往她肩上?再埋一埋,手臂也更加收紧,紧紧勒在她腰上?。
她的腰肢细软,盈盈不?及一握……难受至极时,裴镇到也还有心思想这些。
越姜摸了一手的滚烫。
哪里是或许,是他真的得温病了!
也亏得他撑着一身的病,刚刚还有精力与她闹那一出。
手掌撤回来,拍拍他肩背:“你起来,我叫人去唤尹先生。”
裴镇眼皮懒懒耷着:“不?用,我歇会儿就好?。”
越姜:……那他倒是也先起来,别压着她。
她挪挪肩膀,无奈,“那你也去榻上?歇。”
裴镇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收了些力,在她颈边哑声:“嫌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