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叩了叩窗。
程冽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听见声音立即抬起了脸。江惜的目光一瞥而过,隐约扫见他像是在写一封信。不过下一刻,程冽就屈指叠上了那封信。
那信上多的是大巫不认识的符号,大巫也就没有在意。
“江小姐?”程冽看见她,还有点惊讶。
江惜口吻简洁:“吃饭?”
程冽眼底掠过一点异色:“我以为江小姐是在开玩笑。”
江惜歪头看了看他,一下反应过来,说:“你昨天中午在等我,但是没有等到我?所以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她难得说这么长串的话。
程冽说:“没有。”
江惜:“哦。”不过她觉得他可能在说谎。
为什么不说实话呢?坐在这里等她,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吗?
大巫可以看出来别人的恶意与善意。
但更复杂一点的情绪就无法辨认,那是出自什么样的心情和原因了。
江惜也就没有再往下想。
她说:“那下次要不要吃饭,也在微信上说吧。”
她看出来了。
程冽是个特别“遵守规则”的人。
程冽应了声,将书本都塞入桌洞,然后才站起了身。
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个,坐在位置上摇动着凳子,像是一点也不饿。
程冽很快走出教室,和江惜并肩。
他们一走,教室里才爆发出了声音:“卧槽!真跟她走了啊!”
“我就说程哥昨天像在等什么。”
“上次在山上参加活动我就说不对劲了……”
“程哥不是说自己是学性恋吗?……只有学习能让他多喜欢一点。”
没人能回答得出来这样的问题。
而这头程冽和江惜一块儿往外走。
江惜倒是没什么感觉。
程冽明显感觉得到,好奇地往他们身上探的目光变多了。
说程冽是个学性恋,还真不夸张。
没有人能想象得出来,他对女孩子有好感是什么样。
而且……程冽这人面上不表露,但大家一致都觉得,他骨子里是讨厌笨蛋的。比如像宫决的那几个跟班,在程冽眼里就跟草履虫的智商差不多。他都不带正眼看人家的。
没记错的话……江惜的成绩,呃,挺烂的吧?
等走到校门口,程冽问:“吃过粢饭糕吗?”
江惜:?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