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来翻开信息,聊天框里的照片正好映入两个人的视线。
她当场心虚,虽然是群聊,但是照片确实有一点点擦边,性暗示很明显。
她瞟了一眼周嘉也,见他神色淡淡收回视线,当没看见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但是空气忽然的安静让她感觉到不太妙。
他依然神色淡淡地坐在那里翻看着邮件里发来的文件,林薏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压下来说道:“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没。”
“真的没有?”
“嗯。”他握着她的手把她推了推,试图让她站起来,“别压我身上,重不重。”
她不仅没站起来,还愈发凑近脸贴他的脸,他也略微侧头避开。
见避让不开,他没再后撤,侧过脸来看着她,在她以为他会说什么的这一秒,他捏住她的下巴禁锢着重重的吻过来,带着点闷气,有点发狠。
等他终于松开她,他气息不稳,眼睛里却没有情欲,仍在冷淡着不乐意,“我高不高兴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
“该怎么哄我你不知道吗。”
她搂着他又亲了一下,见他没反应,又缠上去亲他,亲到他终于情难自抑地搂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反客为主,他才不情不愿的原谅她,像教训小孩的语气,带着点拿她没办法的溺爱,“少看点这些东西。”
她点头如捣蒜,“我不看。”
“向我保证。”
她示好地用上他喜欢的称呼,“老公,我保证。”
他听出来了她故意的讨好,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起来。但她不起,借势继续赖在他怀里,看到她眼底弯弯的笑,仗着他的纵容总是无赖,他难以自抑再次亲下来。只是刚刚碰到唇,花花在旁边不满地喵呜着,很大声。
他们侧头看下来,花花正蹲在他们脚边,它的脚下还放着刚刚林薏在陪它玩的猫玩具。
一整张脸的表情看起来很明显,明明是在陪自己玩儿的,怎么突然都不理自己了。它用爪子刨了刨脚边的猫玩具,再次抬起头来不满地喵呜。
周嘉也失笑一下,瞥向林薏,“看到没有,花花都不乐意了。”
他下巴朝着花花抬了抬,“继续去玩儿吧。”
林薏这次倒是从他腿上下来了,捡起花花的猫玩具时小声说道:“这不是怕有些人生气吗,花花好哄,有些人可没那么好哄。”
“我还不好哄?我哪次真的跟你生过气。”
“那次那次还有那次。”
他从身后揽过她的腰把她捞回来,扯着她脸上的软肉愤愤道:“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吧。”
听他这样无奈又没辙的语气,她嘴角快要得意地翘上天,开开心心地陪着花花继续满屋子玩。
但是她就没有吃醋不高兴的时候吗,不是没有。
结婚以后,周嘉也几乎天天都戴着戒指,除非有特定的妆造需要不能戴戒指,他在任何场合都会戴着。他其实很少高调秀恩爱,艺人只是他的一个工作,他并不会把私人生活过度带进工作的聚光灯下,但是他每时每刻戴着戒指,无声地宣告着他的在意。
可饶是这样,动心思的人仍然不少。
他如今还不到三十岁,在男艺人中还算年轻行列,成就却是肉眼可见的甩掉同龄人一大截,似乎很多人都笃定了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不会那么早定性,边边角角的总会有机会,更何况这个圈子哪有那么纯粹的人,镜头前的夫妻恩爱在镜头外各成一圈的不在少数。
有在半夜很晚还给他发信息的,借着工作的交流,一开始是问工作的事,倒也合情合理,但是话语间时而越界的亲切和问候,总会时不时的就冒出来让人感到不舒服。
比如说,上一句还是谢谢周老师,下一句就是周老师早点休息,明天的皮肤状态会好一点哦。
比如说上一句还是礼貌的夸赞今天活动照片拍得很好看,下一句就是问能不能借几张多余的好看的图。
这些话,她看着感觉不舒服,可是好像又说不出什么错处,他有时候能察觉到她的闷闷不乐,但也不知道她在闷闷不乐什么,因为话里话外也的确都是工作,总不能不回,而且这些让她觉得不舒服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回应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