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眯眼,「喊什麼?」
裴疏槐一字一頓地說:「老、公。」
祁暮亭笑道:「誒。」
「喂!」裴疏槐暗罵自己智商為零,惱羞成怒地攥緊祁暮亭的衣領,「給我叫!」
「我不好意思。」祁暮亭說。
裴疏槐笑了,「您這臉皮厚得賽城牆,還會不好意思啊?」
「不都說在喜歡的人面前會更羞澀一些嗎?」祁暮亭抱緊他,「我喜歡你啊。」
裴疏槐舔舔嘴唇,過了幾秒才哼道:「別以為說點好話就能逃過去了,趕緊給我叫!」
「既然你這麼想聽,好吧。」祁暮亭湊近了,鼻尖蹭著裴疏槐的鼻尖,呼吸相融,越來越快,叫囂的那個倒成了眼神閃躲的那一個。
祁暮亭笑起來,輕聲說:「老公。」
裴疏槐喉結滾動,盯著他不說話。
「怎麼了?叫得不好聽嗎?」祁暮亭反省著,這回聲音更輕了,竟然有點媚,「老公∽」
裴疏槐坐正了,像個出了故障的機器人,哪裡都僵硬。
「還是不喜歡啊,那——」
「喜歡!」裴疏槐趕緊制止,用額頭撞他,悶聲說,「再勾人,我就請大師把你鎮壓住。」
「何必浪費這個錢?」祁暮亭說,「你就可以鎮壓我。」
裴疏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這個家,能被鎮壓住的一直是他。
「別不信啊,我很聽話的。」祁暮亭說。
裴疏槐聞言就要使壞,祁暮亭又補充:「當然,如果你太欺負人,我也是會稍微反抗一下的。」
「……呸!」裴疏槐蔫兒了,「我要睡覺!」
「好。」祁暮亭抱著他起身,「帶你洗澡。」
裴疏槐煎餅似的癱在祁暮亭身上,說:「我洗過臉刷過牙了,明早再洗吧。」
「這麼喜歡這幅畫啊?」祁暮亭取笑。
「好看,還是你畫的。」裴疏槐鑽進被窩,轉身說,「我可以再擁有一幅嗎,可以裱起來掛在牆上的那種?」
「可以啊。」祁暮亭附身問,「花多少錢向我買?」
裴疏槐啵唧一口,正中剛才那塊牙印兒,說:「明天我睡個懶覺,起來給你做早餐。」
祁暮亭驚喜但警惕,「我會死掉嗎?」
「會,幸福不死你。」裴疏槐抬起健康的那隻腿,輕輕把他抵開,說,「愛心早餐,包你爽飛。」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