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裴疏槐說,「真煩。」
「啊?」祁暮亭蹙眉,很可憐,「不要煩我,好不好?」
裴疏槐眼珠子一轉,「你得拿出誠意來。」
祁暮亭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你說。」
地位顛倒,裴疏槐有樣學樣,「你得自己想啊,只有三次機會。」
「這麼嚴格啊。」祁暮亭舔他唇縫,說悄悄話似的,「沅沅。」
裴疏槐抿唇,壓制住翹起的嘴角,冷酷地說:「沒用。」
「阿槐。」祁暮亭在他臉上一通亂親,「寶寶……寶貝。」
裴疏槐藏在被窩裡的拳頭握緊了,堅守陣地,「沒用,我……我是這麼好打發的嗎?」
「你對我好壞。」祁暮亭嘟囔著控訴。
「我就這麼壞啊。」裴疏槐一副睡了就丟的渣男相,「受不了就走嘛。」
「我不走,我走不動。」祁暮亭仰頭,讓裴疏槐看自己的脖子,那裡綴著幾朵鮮的草莓,「你看,鏈子拴得好緊。」
裴疏槐一怔,忍不住笑起來,說:「胡說八道。」
「沒胡說。」祁暮亭讓他伸手來摸,「你一拽,它就會響。」
裴疏槐覺得他又在哄傻小孩,「騙人。」
「不騙你。」祁暮亭與他鼻尖相抵,目光很認真,「它一定會響。」
裴疏槐真是容易被哄騙的傻小孩,果然伸手摸著了祁暮亭的脖子,指尖一勾,學著拽鏈子的動作,輕輕扯了一下。
下一秒,祁暮亭蹭著他的鼻尖,說:「汪。」
「……」
操啊。
裴疏槐舔唇,聲音很小,「祁暮亭,你好煩啊。」
「我又煩了?」祁暮亭撒嬌,「那你原諒我。」
裴疏槐說:「那你讓我親親,我就不煩你。」
祁暮亭很聽話,張嘴讓他親了個夠,沒有唇舌勾饞,只是單純地親親嘴巴,一下一下的。
沒親夠,但是親累了,裴疏槐就老實了,說:「勉強原諒你了。」
「不要勉強。」祁暮亭說,「怎麼才能徹底原諒我。」
裴疏槐眼珠子一轉,「下午陪我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