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部联合,王上和长公主也站到了一处,短暂的交锋以燕暮寒收下贪狼刀宣告终结。
燕暮寒收刀入鞘,他方才夜猎出了一身的热汗,此时身上还热着,坐在祝珩身旁,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变热了。
祝珩往旁边挪了挪,他对这刀不感兴趣,现在还惦记着启闲光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他的遮掩是笑话。
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燕暮寒爱不释手地抱着刀:“长安,我给这刀重新起个名字,你说好不好?”
祝珩敷衍地应了声:“好。”
“那就叫长安,时时刻刻我都要将长安握在手里。”
“……”
祝珩心情复杂,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换个名字吧。”
燕暮寒没问为什么,兴高采烈的凑上来:“那长安你来起。”
祝珩愣了下,忍不住怀疑,燕暮寒该不会是故意激他来起名的吧?
狼崽子一肚子坏水,很有可能。
祝珩故意道:“小燕子,就叫小燕子,如何?”
燕暮寒皱着眉头,祝珩以为他不满意,谁知他委屈地质问道:“小燕子是你给我的名字,我专属的,你不能再给别人,刀也不行。”
他偷偷拽了拽祝珩的袖子,语气神秘:“我会吃醋的。”
祝珩心口一空,匆忙别过脸,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随便你咳咳咳……”
他拿错了,喝的是燕暮寒的酒。
祝珩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一口下去烧得喉咙疼,像是有刀片在嗓子里翻绞,他又呛又咳,上气不接下气,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燕暮寒又悔又恨,一把扔下刀,拍着他的后背:“长安,长安,你没事吧?”
祝珩咳得浑身难受,说不出话来,费力地摆摆手。
宴席结束,所有人陆续离开,燕暮寒一手拿刀,扶着他就往营帐跑,他几乎将祝珩架了起来,步履如风。
长公主起身的工夫,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大将军呢?”
侍从道:“方才已经离开了。”
长公主又问:“他身旁坐的人呢?”
侍从道:“和大将军一块走了。”
长公主皱起眉头,王上走过来,关切道:“长姐的脸色不好,可是受了风的缘故,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过来了。”
“我若不过来,他们今日又要为难你。”长公主按了按眉心,“和大将军坐在一起的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王上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平静道:“是南征大军的军师。”
长公主急切问道:“姓甚名谁,何许人士?”
“名叫祝长安,是北域人士,今年二十有五。”王上语气很沉,“他才学出众,是个可堪大用的人,长姐还是不要将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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