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后,又是从秦天柱的身上闻到了烟友独有的刚抽完烟的气息,又愣了愣,马上笑着又给秦天柱又散了一根:“秦教授,原来您是抽烟的啊。”
这话是蔡东凡故意说的,之前他给秦天柱散的时候,秦天柱以自己不抽烟为由拒绝了。
现在抽了?
秦天柱:“……”
我烟才刚扔,肺还难受着,接还是不接?
但犹豫了下,还是硬着头皮接过来了,然后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刚把打火机又给扔掉了。
丁长乐点完之后,就主动递给了秦天柱,以缓解他的尴尬。
然后对蔡东凡颇为尴尬地解释说:“蔡主任,今天我被一个会议耽搁了,本以为是来得及的,只是没想到手术结束得这么快。”
“这都怪我啊!”
丁长乐是何等心思敏锐之人,自然是察觉出来了蔡东凡内心是不满的。
所以就在口头上道了歉。
蔡东凡却颇为玲珑地认真回说:“丁教授,这该道歉的是我,不知道您临时有事,要知道的话,我就再推迟一些好了。是我考虑不周了。”
“丁教授,秦教授,其他话要不我们等会儿边吃边说?”
“我定了个包厢,备了薄酒一份,今天如此辛苦秦教授和丁教授二位专门跑一趟。可不敢做让二位教授空着肚子回去这等混账事。”
“同行们知道了,那可是要骂我娘的。”
“麻醉医生和手术室的护士以及我们科的医生已经打车过去了,我是专门来接秦教授和丁教授你们的。”
蔡东凡本来只打算接的是秦天柱,都以为丁长乐不会来了。
秦天柱和丁长乐两位饶是平日里外出会诊手术也好,被受邀上课也好,被无数的筵席宴请过,此刻也觉得双脸颊颇为发烫。
秦天柱支支吾吾说:“饭,就不吃了吧?”
这蔡东凡的一句句辛苦?可比当面骂他秦天柱不懂人事,骂丁长乐言而无信还要伤人!
他们就怎么辛苦了?
秦天柱全程打了个酱油,最多催促了下手术要做快点——
这辛苦吗?
丁长乐则是手术结束了才赶到地下车库,这敢当辛苦二字?
再不要脸也不好再去让蔡东凡蹭吃蹭喝的,那如同被放在火架上烤。
蔡东凡身子稍稍一退,道:“秦教授,您这不是故意让我要被其他的同道戳脊梁骨,说我蔡东凡不做人事嘛!”
“没有什么好酒好菜,就随便吃一口。就胜在环境比市里面别致些,就在松雅湖附近,我们这就开车过去吧,丁教授,秦教授,这边请。”
“我位置都订好了。”
蔡东凡主动躬身引路。
秦天柱看了看丁长乐,丁长乐则是看了看秦天柱。
“走吧!”最后还是丁长乐最终下了这个决定。
蔡东凡作为东道主,待客之道已经全面给足了,你不受邀那是你不给别人面子,让别人不好做人。
至于你觉得你该不该吃这顿饭,羞不羞于吃这顿饭,那取决于你自己干的是什么事情。
你就算心里有苦,也只能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