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行之声音低迷,苍白又无力:“没想过骗你。”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
宁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离开。
占行之直立在原地,低垂着头,怔怔地看着僵在半空的手。
额际碎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无法看清他此时的神情。
其他员工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靠近那片区域。
死寂的气氛,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
宁喻窝在家里整整三天。这三天里,她电话关机,也不回家过年,就一个人在自己家里喝闷酒。
兰姐打了她不少电话,直到第四天,也就是大年三十,她才开机。
一开机,兰姐的电话就进来了。
“宁喻,你就这样让自己颓废下去吗?”兰姐恨铁不成钢,“不就是失恋吗?大不了咱们再重新找一个!”
“兰姐,”宁喻一手把头发捋到脑后,语气平静,“那晚进入房间的男人,就是占行之。”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好半响才再次传来兰姐的声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兰姐一直以为,是因占行之隐瞒了自己是邵家外孙的真相,才导致他们吵架的,倒没想到实际是因为一年前的那件事。
“不知道。”想起占行之的事,宁喻就头疼,“反正我跟他掰了。”
兰姐实在担心她的状况,也没来得及跟家人吃团圆饭,就急匆匆过来宁喻的住处。
兰姐一进屋就闻到浓烈的酒味,正担心宁喻的安全,转眼就看到她一个人躺在阳台躺椅上喝酒。
窗外的世界,灯光通明,鞭炮声响彻震天。
原本是团圆热闹的一天,兰姐却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她一个人的孤独感。
兰姐看到她没吃饭,就下厨给她下了点面条。
大冷天,两人面对面而坐,安静地吃着面。
热气氤氲了她那张白净的脸蛋,兰姐见她精神有些萎靡,道:“占行之是邵家外孙的事,是你自己查的?”
“嗯,”宁喻停下筷子,望着碗里那块荷包蛋失神,“其实很多事情早就有迹可循,不管是他两年前回到邵家不告诉我,一直假扮贫困大学生欺骗我,还是一年前的那件事,都有破绽,只是……”
“只是没往那方面想而已,”她眼露讽刺,“我真的就是一个傻逼,被他骗了整整两年多!”
不止两年,或许从在福利院见到他那一眼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也就是说,他回邵家已经有两年了?”
“嗯。”
兰姐似是想到什么:“这么说的话,那你身上的那个“诅咒”就是他干的?”
根据时间推断,确实符合的。
邵家家族势力庞大,人脉盘根错节,占行之就是有了邵家这棵大树,才做到了只手遮天,默默在背后保护宁喻这么久。
兰姐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