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喻眼帘半掩,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就藏于黑如鸦羽的长睫之下,若隐若现,勾人心痒。
她手里拿着沾有碘伏的棉签,一点点地给他破皮的嘴角消毒。
两人距离很近,那股淡淡的玫瑰香在他鼻息下萦绕叫嚣,无孔不入。
占行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宁喻一惊,垂眼看他:“很疼?”
“是。”
宁喻一愣,带着商量的语气:“那我轻一点?”
“手脚无力,拿不了。”
“什么?”
宁喻正疑惑,只见他把自己的手拉过去,覆上那包冰袋上:“帮我。”
看他那模样确实挺可怜的,宁喻抿了抿唇,妥协:“行,帮你。”
她拿住冰袋,沿着他的脸颊左右冰敷。
占行之盯着近在咫尺的细腰,随即伸出手,把这把细腰搂进怀里。
宁喻身形一僵:“干嘛呢?”
“姐姐。”
宁喻瞳仁微睁。
“能让我靠一会儿吗?”他脑袋靠着她的腰腹,轻轻地蹭了蹭,“头有点晕。”
“…………”
果然,每一次的“姐姐”都不是白叫的。
宁喻总算摸出他的底细了。
见她不语,占行之又“礼貌”地询问:“不行?”
“行了,都靠上去了,还问我做什么?”
就当做是安慰小孩吧。
占行之直接收紧双手,宁喻差点整个人栽在他身上。
“太紧了,松松。”
这话一出,宁喻才发现这句话歧义很大。
她假咳两声,转移话题:“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刚才的事吗?”
占行之眼底泛狠:“嘴太脏。”
宁喻顿时了然。
以刚才握手时,崔泽故意做的那个动作,不用听也猜到他那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宁喻磨牙:“这事你做得对,回去奖励你。”
“什么奖励?”
想到他每次考试都考得那么好,自己都没正儿八经地给他什么东西鼓励他。
思此,宁喻心头愧疚,立即豪爽道:“你想要什么?我能弄到的,一定给你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