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帝吗?她谈个恋爱还要进宫面圣?可真把自己当回事,池再夏自言自语吐槽了句。
“什么?”
“没什么,刚刚看到消息,有个朋友明天生日,今晚开生日趴。”她没提梁今越让她带男朋友去见见的事,揉了揉耳朵,撒娇般抱怨道,“耳朵好疼哦。”
听到前半句,许定有点沉默,听到后半句,他又轻声道歉:“对不起夏夏,以后不连了,好不好。”
池再夏不置可否,软绵绵地嘟囔了声先挂了,要起床洗漱。
许定那边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等池再夏洗漱完再给许定打电话,许定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混乱,隐约有人在问「没事吧」「严不严重」之类的。
这才过了一刻钟吧。
她皱眉:“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许定抿了抿唇,脑海中闪过个念头,“我在寺院做义工,搬东西的时候,有间要拆除的杂物房掉了点东西下来,被砸了下。”
“没关系的,不严重,等会就回学校了。”
被砸了下?不严重?
没等池再夏再问什么,许定又说:“夏夏,我先挂了,等回学校再联系你。”
紧接着,一声轻咝,随即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
都痛到抽气了还不严重?
许定活动了下右手手腕,虽然隐隐作痛,但的确并不严重。
他垂下眼睫,鼻息间是寺院随处可闻的香火味道,「南无阿弥陀佛」的佛音在耳边长久回荡。
不远处是供奉着释迦牟尼的大雄宝殿。
也不知道当着佛祖的面妄言,是不是会遭报应。他静静想着,却并不在意。
池再夏傍晚在建院专教见到许定的时候,本来有点担心。但看到他右手并没有明显伤痕,悬着的心又放下一点。
这个时间,教室并没有其他人,许定正在用左手操作笔记本的触摸鼠标。
见她来,许定喊了声:“夏夏。”
池再夏上前,坐到他身边,小心又不敢太过靠近地打量了下他的右手:“真的没事吗?你都用左手了。”
“没事的,只是有点痛,暂时没办法太用力,已经擦过药了。”
“你怎么还在寺院做义工,你要出家吗?”池再夏没好气道。
许定解释:“大一选修过一门佛教与佛学,偶尔会去。但是这学期比较忙,寺院里早课的时间又太早,所以有段时间没去了,昨晚…有点失眠,刚好也有点事情想过去一趟——”
“你该不会没睡觉就去了吧?”
“睡了几个小时的。”
“……”池再夏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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