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遲俞說他們只是形式婚姻,卻為她求來這?枚玉墜。
以前她想過,陳遲俞願意?娶她,是為了報復她,也想過,在他決定娶她的那一刻,他就一併下定了會與她重歸於好,白?頭偕老的決心。
現在,她確信,這?場婚姻並不?是他的報復,是他對她滿腔的愛意?,這?枚玉墜為證。
戴著這?枚玉墜,她走出化妝間,去到宴會廳。
同樣?已經換好了紅色中式婚服的陳遲俞已經在門口等她。
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不?到兩米時,陳遲俞問她:「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點兒再?進去?」
「哪兒有還沒敬酒就先吃飯的道理。」
「在我這?兒,你幾時講過道理?」
聞言,周望舒一愣。
一段存放記憶深處的聲音被這?句話牽引而出,迴蕩耳邊:
「在我身邊,你可以永遠只做周望舒。」
「想怎麼胡作?非為,就怎麼胡作?非為,我給你兜著。」
到如今,他似乎還在踐行這?個承諾——
在他身邊,她可以永遠只做周望舒,蠻不?講理、胡作?非為的周望舒。
「陳遲俞……」她喃喃喊他。
「怎麼?」
她想問他,他還是好喜歡好喜歡她的對不?對……
但,算了。
這?里並不?是說這?句話的好地方,等宴席結束,夜色深長,她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問出這?句話。
「我們進去吧。」她開口。
「嗯。」
兩個人並肩走進去,沒有牽手?,卻仿佛天?生的一對壁人。
拿過早早為他們備好的酒,兩人朝宴會廳最上方走去。
第一杯酒,當然是敬老爺子。
老爺子不?僅是陳家的掌舵人,更是對陳遲俞有養育之恩的人。
「老爺子,我敬您。」周望舒端起酒杯到老爺子跟前。
老爺子慈目輕掃她衣襟上的玉墜,和藹地笑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嗯!」她用力點頭。
旁邊有人幫老爺子拿起酒杯,老爺子接過來,「我也敬你,祝你和遲俞婚快樂。」
「謝謝老爺子。」
兩人碰杯,齊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老爺子又笑道:「孩子,你可是我們祖先都認定的陳家兒媳,祖先有靈,一定會保佑你和遲俞百年好合。」
這?句話,周望舒似懂非懂,她無從得知老爺子口中「祖先都認定的陳家兒媳」這?話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