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紀騫撲過來想要捂住她口鼻。
周望湖拼命掙扎,雖一直沒能逃脫他?的桎梏,但?也喊了好幾聲。
只?要紀騫不想她發?出聲音,他?就沒辦法拍到她的不雅照,他?沒那麼多隻?手,能又捂住她口鼻又拍照。
然而令她絕望的是,她喊了這麼多聲,外面卻?沒有一點動靜,她不知道這房間是隔音太好還是她根本已經不在來時的那棟別墅里。
經過這幾分鐘時間,紀騫似乎也得到了某種確認,不再急於控制她。
他?鬆開用力捂著她嘴的那隻?手,去?捏她的臉,讓她仰起頭,而他?俯身,將雙唇湊到她耳邊,嗓子裡逸出一聲惡意滿滿的低笑?。
「聽?說你很喜歡玩兒梗,」他?語氣里透著惡味的興奮,「現在就有個梗很適合玩兒。」
他?將她的臉掰過來,「你一定猜得到對不對?」
說著,他?唇角原本就勾著的弧度緩緩擴大,直到露出尖牙,看?著十足陰暗變態。
他?這樣惡劣的笑?著,像逗弄一隻?瀕死的羔羊,「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那故意放低放緩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落進耳中,周望舒的瞳孔隨之顫動,她在害怕,很害怕。
她沒辦法再保持冷靜,手心裡全是汗,眼淚開始不受控制的流出。
看?到她哭了,紀騫笑?得更加興奮。
他?用力捏著她的臉往上?一抬,「你也有今天??你不是風光得很嗎?狂妄得很嗎?」
「你繼續狂啊!」他?越說越大聲,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好疼。
臉被他?捏得好疼。
周望舒已經分不清,眼眶裡掉下來的淚,是因為害怕多一些,還是因為疼多一些。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此刻她只?能盼著現在已經過了一點鐘,只?要過了一點鐘,陳遲俞一定會找到她,帶她回家?。
他?從來說到做到。
陳遲俞,你快來好不好——
她在心裡祈求。
陳遲俞,我好害怕……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太過害怕,她感覺耳道內像生出了一層隔膜,然而這層隔膜並?沒有隔絕掉外界的聲音,反倒讓耳邊那惡魔般的狂笑?和咆哮變得更加可怖,聲音像被拖長了,很扭曲,很沉悶,五感變得混亂而模糊。
對時間也完全失去?感知的她無從知曉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多久,她只?知道,有一道聲音在耳邊忽然炸開,而後?,世界突然安靜了,因為——
她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陳遲俞。
他?,找到她了。
淚水一瞬如決堤,模糊了所有視線,什麼都不清,但?沒關係,只?要陳遲俞在這裡,什麼都沒關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