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跟你說,」顧徽明頭都探出車門了又收了回來,「陳遲俞他為了不吵醒你一直沒吃飯。」
周望舒不覺得她睡覺和陳遲俞吃飯有什麼衝突,飛機上又不是只有那麼一塊地兒,陳遲俞他就是不想吃晚飯吧,不過說到吃飯,她有點兒餓了。
「還有,我因為你被陳澈捶了一頓,我他娘現在渾身疼,你得補償我。」
「好說,」周望舒爽利地答應,「你想我怎麼補償你?」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
「行。」
「你倆又磨蹭什麼?」前面傳來陳澈暴躁的催促。
周望舒推門下車,這斗篷是真夠厚實的,這會兒山上溫度起碼有零下十多度,她裡面就一條吊帶裙竟只有沒完全包裹住的腳踝處有些冷。
他們一行人在酒店經理的帶領下穿過長廊與花園,來到一棟獨立於酒店其他建築的庭院前,這裡不像是普通房客能涉足的地方。
「下次我如果自己來還能住這兒嗎?」周望舒問旁邊的酒店經理。
「我們會為您準備其他獨立庭院套房。」
周望舒心下瞭然,這酒店是陳家的,眼前這個庭院也只給陳家人住。
庭院是蘇州園林式的格局,景與景之間以牆相隔,以廊貫通,隨處可見的空窗和洞門極具詩意,鏤空的石柱里流瀉出雕花光影浮動在大理石鋪成的小道上,絲毫沒有破壞庭院古意的美感,連房間內部擺設也古今結合得恰到好處,處處彰顯著底蘊豐厚的大家風範。
現在時間已經是凌晨,周望舒進到房間後卻沒有要去洗漱的意思,她站在床前摸摸肚子,唇邊浮現一抹輕笑,也不知道小腦瓜里又在想些什麼鬼點子。
房間裡的暖氣早已經提前打開,她卻在行李箱裡拿出雪地靴和毛衣穿上,然後抱著來時披的斗篷走出房間,來到陳遲俞房門前。
她伸手敲了幾下他的門。
門很快打開,還未脫下西裝的陳遲俞站在門後。
「陳遲俞,我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打電話可以讓前台把飯送過來。」
周望舒微微撇嘴,「在房間裡吃多沒意思,來的時候我聽酒店經理說這裡有篝火晚餐,你能不能陪我去吃?」
「不能,」陳遲俞果斷拒絕,他手搭在門把上,是隨時打算關門的姿勢,「還有事嗎?」
「沒有!」
周望舒轉身就走,留給他一個『不稀罕他陪』的高傲背影。
看著她的背影,陳遲俞眼底掠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而後關上了門。
然而,他剛往回走了兩步,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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