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好事将近”这几个字眼,商湛的漆眸里简直冒火星,这男人是谁?
难不成就是因为他,所以傅染才不愿意跟他通电话了?
商湛攥紧拳,他再也忍耐不住了。
将公司的相关事宜丢给穆黎和陈屏,他当晚就定了去雁城的机票。
沉重的担子落在穆黎肩上,他叫苦不迭,“商湛,真没你这样当兄弟的。”
“我再不去,我的小天鹅就要被别人追跑了!”商湛急得恨不得插对翅膀飞过去,同样他在感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跟傅染一块儿回!
他万分懊悔与苦恼,项目丢了还能再找,傅染要是丢了,他上哪去找?
来到雁南机场已是晚上十点整,来到傅染开的民宿已是凌晨两点,商湛像只孤独的流浪狗似的站在门口。
他穿着黑色西装套装,模样瞧着冷峻又矜贵,只是在柔和的月色下显得无比孤独与清冷。
形影单只的他与这条充满艺术气息的街道显得无比格格不入。
他什么都没到带,只带了个装着笔记本的包。
雁城十一月的季节,虽说还在秋尾,但晚上的寒风已然跟刀似的刮在脸上,商湛冻得时不时将手放在唇边呵着热气。
真是大意了,他应该穿风衣来的。
尽管冻成这样,他都只想着衣服穿少了,却不想打搅傅染的美梦。
陈屏办事效率高,他很快将照片里的男人资料都发了过来。商湛犀利的眼神描摹着这个名为“祁佑”的男人,他毕业于雁北大学,专业是美术学,工作则是自由插画师兼美术学院教授。
他擅长工笔颜彩,作品受无数青年粉丝追捧,是圈内有名望的画手,为人有极其低调。
既然是教授,待这儿干嘛?不应该去学校里教孩子嘛?商湛无比烦躁地想着。
从漆黑的夜等到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商湛总算等到民宿里拉起一盏明亮的灯来,他迫不及待地去摁门铃。
可很快,那盏灯灭了——
就在他冻得浑身发颤,脸颊都瓷白时,那盏灯灭了,就如同希望破碎那般。
商湛纤长的睫毛低垂,模样瞧着像只流浪小狗似的,说不出的颓唐与可怜。
没等多久,傅染打开民宿的推门,她穿着迪士尼黛丝的睡衣,浑身裹得软乎乎地走出来给她开门。
四目相对,无数火花绽放开去,商湛冷硬的眉眼弯了弯,他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来。
抿了抿唇,傅染甜着嗓音问他,“你怎么突然来,都不跟我说?”
“怕你跟别人跑了。”商湛摩挲着指腹,漆眸里蕴满占有欲与隐忍的克制。
门打开的那秒,商湛不管不顾地拥抱住傅染,猝不及防的冲击力惹得傅染后退两步。
眼前的男人像只流浪狗似的,但身上的味道是仍旧好闻的木质调味道,莫名令人安心。
可还没等拥抱结束,商湛眼尖地瞧见室内走出来个男人。
霎时,他眼神里的温柔顿时消失殆尽。
如果他没猜测错,那人就是祁佑吧?
就在眼神之间争锋相对时,商湛漆眸里划过一丝乖戾,他当着祁佑的面故意往傅染的脖颈上面蹭蹭,那模样就跟粘糕似的,惹得祁佑蹙眉,眼底满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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