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令傅染鼻酸,她伸手用指腹擦了擦眼尾。
瞧着他紧张又着急的模样,四目相对时,傅染漫不经心地弯了弯唇,“商湛,在你心里应该是已经有答案了吧。”
“那我明白地告诉你,请你坚定你心里的答案。”傅染将伤疤遮盖住,眼底的那点仇恨显山露水,“我想将她送进监狱里去,而你站在她那一头。商湛,你让我怎么跟你重蹈覆辙呢?”
“这些伤疤,告诉我,曾经的我有多愚蠢。”傅染眼神毫无波澜地看着他。
她用“愚蠢”二字给他们之间的曾经下定义,商湛心如刀绞,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如坐针毡般地站起,他失魂落魄地看着傅染,喉咙里像是被棉絮堵住,巧舌如簧的舌头像是生了锈。
跌跌撞撞般失神地从车上下去后,陈屏看着他丢了魂似的模样,他忙不迭过来扶住他。
下一秒,他狠狠地栽倒在泥地里。
陈屏将他扶起,还没等陈屏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达到最峰值那般晕了过去,任凭陈屏如何呼喊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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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湛醒来,便发现自己在翡翠公馆里,他坐在院子里怔愣愣地看着墙角边成蔟的白玫瑰。
看到园艺师在修剪,他不经意喊住他,“为什么要剪掉这些?”
除了剪掉这些,商湛还发现院子里的白玫瑰也都换成了红色与粉色,他颦眉有点不爽,但没发作。
这些白玫瑰是他精心让陈屏准备的,因为他知道傅染喜欢。
“之前傅小姐吩咐我,白玫瑰花期过了就换红玫瑰或者蔷薇吧,她说她喜欢明艳的,后来我给忘记了。”园艺师提了嘴,随后他指了指不远处靠墙的位置,“那片白玫瑰我已经都清除了,打算听傅小姐的话种点……酸橙子树……”
说实话,做了那么多年的园艺师,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原本冷情的商湛却被这句话给逗笑了,原来他家小天鹅这么记仇。
想到小天鹅,商湛不由得想到傅染腿上的伤疤,他的眼神不由得凝重起来,指腹抵在泛疼的太阳穴上。
园艺师觉得或许她们两人没有商量好,于是又问,“少爷,那一片真的要栽橙子树吗?还是酸的。”
他是真没见过如此离谱的要求。
闻言,商湛沉闷地点点头,脸上笑意漾了出来。
这么说来,是他一直以为傅染喜欢白玫瑰。为什么是白玫瑰呢?因为穆黎扎了束祝福宋栀摘首席荣耀的一捧白玫瑰。
傅染她说她喜欢,她记了快五年。
她确实从未说过她喜欢白玫瑰,她的粉丝送来的花大多是粉色的玫瑰,也有红玫瑰,也有香槟玫瑰,但甚少有白玫瑰。
反观宋栀的化妆间里都是白玫瑰。
想到这里,商湛气闷得有点喘不过来气。
他不问,她怎么就不说呢?
穆黎电话打过来时,商湛正在院子里拔玫瑰花的根,他听到穆黎叫苦不迭,“兄弟,我真顶不住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是甲方,但我怎么连指点江山的权利都没有。”
闻言,商湛蹙眉反问,“你是指在商圈大平层里做溜冰场吗?这种提议,我劝你给你自己的脑子里装个旱冰场。”
穆黎:“……”
要不是我投入了精力和资金,你信不信,我马上当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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