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没有任何做得不好的地方,小小只的傅染润泽的杏眸眨了眨。
傅若没有做得任何不好的地方,只是她觉得傅若太累了,只是觉得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她承担一部分呢?
当傅玦长得大一些之后,学校里的同学欺负他没有父亲,他回家抹眼泪对傅若发飙,傅若脸上的茫然令傅染觉得好难过,她想揍傅玦。
那是傅染长那么大第一次看到傅若失声痛哭,最后是傅玦抱着他说自己错了,不应该这么对待妈妈才结束的。
从那以后,她们俩谁都没提过父亲。
在少年宫里遇到他来接纪宝珠,傅染的视线就没移开过。原来她们住在雁城最困苦的地方,而她们却住在雁城最富有的别墅里。
恨意悄然滋生成为动力,她掠夺着纪宝珠的机会,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演出的时候,她看到纪桓的目光扫来,她眼神冷漠又自然地扫过去,看到他身边坐着的女人的时候。
她笑得轻蔑又无感,原来那样庸俗的女人也能够打败她的母亲,真是有眼无珠,连什么是珠宝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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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傅染没等到电话响,但等到了一堆身强力壮的男人出现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
为首的那个男人,正是她血缘意义上的父亲纪桓,他冰凉的视线落在傅染身上,言语也是冰冰冷冷的埋怨,“你弟弟出事儿了怎么能不跟我说呢?只问我借钱,出了事儿你能负责吗?”
傅染喉咙艰涩,原本明媚的眼睛憔悴不堪,她厉声反问他:“他是我弟弟,跟您有什么关系吗?”
纪桓满是沟壑的眼神里蕴着沧桑,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的时候他无比兴奋像是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但知道他有心脏问题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当头棒喝,为什么傅若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纪桓是向来很注重面子的人,他对待傅染只有警告与威胁:“我有最好的条件去照顾他,如果待在这边看不好病那我就带他去美国,那边有最先进的专家和技术。”
“他跟我走,我保证你能够看到他,”纪桓眯了眯眼睛。
他是个商人向来最知道对方最在意的是什么。
傅染的内心无比纠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只想要傅玦的病好,纪桓眼中的重视并不是假装出来的。
他能够得到最好的医疗,傅染成功被这个诱惑给吸引到。
她动了动唇,但声音却发不出来。
浑身的血液像是逆流不受自控。
随后绝美的脸上落下两行清泪,她点了点头说:“好。”
待到给傅玦办好出院手续,推出来的时候,傅玦无神的双眼就像是在无神地控诉着她的决定,推床的人没有一丝停顿。
等到傅玦消失在她世界里的时候,傅染的情绪有些许失控跟着往前跑。
但电梯里面的人却站满了。
她满是泪痕对傅玦轻声哄着:“小玦,他们只是带你去治病,等病好了姐姐会来接你的。”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刹,庄婉搀扶住有些腿软的傅染。
她从旁劝慰着:“傅玦会好好地等你去接他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可她只想让傅玦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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