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惯性使然地去开车门但发现门是锁着的,她没办法扣开。她拧眉敲了敲车门,语调里蕴着凶意,“商湛,外面还下雨你让我进去啊。”
外面的人看不到里头的模样,但里头的人却看得到外面女人的姿态。
她粉嫩饱满的唇被她的牙齿轻咬着,她柔软被团成丸子的头发被雾气打湿,纯白的练功服紧紧地包裹着肌肤但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浮起。
她应该是有些冷了。
可尽管如此商湛仍旧紧紧地攥着拳头,她怎么又跟苏墨白有了联系?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站在原地等了许久,傅染冻得浑身都开始打哆嗦,她眼眶泛红颇有些愤怒,“商湛,你再不开门我就走啦,你幼稚死了。”
“幼稚”二字似乎是戳到了商湛的内心深处,他释然般地轻笑出声。
望着姑娘转身的背影他情急地打开车门。
他下车又怒又狠地从身后揽住傅染的腰肢,随后他惩罚似的用牙齿叼住她脖颈雪白的肌肤,犬牙狠狠地抵着脆弱的血管轻轻啃了啃,傅染痛得连眼眶都泛红了。
他将自己身上唯一御寒的西装盖在姑娘纤软的身上,她身上软绵绵的又全部都是他带着烟味的木质调味道,莫名令人沉迷。
她不喜欢烟味,但商湛身上的味道却愿意接受。
破碎的情绪在此刻得到释放,傅染吸了吸鼻子声音瓮声瓮气的,“你这个人生气怎么哄都哄不好,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那你告诉我,干嘛又跟你那老相好的凑那么近?”商湛幽深着眼神瞧她,但眉宇间笼罩的愤怒却淡了好几分。
两人脖颈交缠着,傅染瞧着他吃味的模样她柔软的唇弯起,她眼神勾人模样狡黠着问:“商湛,你闻没闻见醋缸打翻了啊?”
此言一出,男人炙热又滚烫的吻落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唇瓣的痛意,他略带惩罚似的咬住她的唇瓣,眼神凶又带着几分执着劲。
他出言警告,“傅染我没跟你开玩笑,离苏墨白远点,他不是好人。”
苏墨白她在少年宫的时候就认识,是不是好人她清楚。
她咬着唇故意跟他唱反调,“你那么见不得我跟别的男人挨得近,我以后跟别的男人演戏的时候要拍亲密的片段,那你会怎么样啊?”
傅染的这句话挑衅意味十足,她也能感受到商湛身上愈发冷硬的气息,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喉咙。
随后咬紧贝齿,心里不自觉地有些后悔说出这番话来。
“傅染我让你进娱乐圈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你别挑战我的耐心。”商湛拥有纤长睫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他,阴郁又病态的漆眸莫名令人沉沦,仿佛轻而易举间给人中下蛊毒。
傅染紧绷的弦像是被他拨动了下,她眼眶不经意间泛红。
随后她转移话题对他讲:“阿湛,今年过年我带你回雁城好不好?”
她话题转移之快令商湛也有瞬间的错愕,傅染这个人很轴,有些时候非得让他服输才行。
可能她是真的很想带他去雁城吧,商湛柔和着目光点点头,他说:“好,陪你去雁城。”
可只有傅染自己知道,商湛的那句“你别挑战我的耐心”这句话确确实实触碰到她内心那根温软的弦了。
至于他的最大限度,傅染在心底里自嘲,有名望的家族又有谁喜欢出身是娱乐圈的明星呢?
她不想争执那么多,万一商湛心里不舒服让她在娱乐圈里无法立足,傅染垂眸细细地想着。
有些事,像商湛那么疯的人是做得出来的,可到时候傅玦又要怎么办?
“我们雁城那边可好玩了,冬天的时候雪比这边还厚可以坐雪橇,巷子里的冰糖葫芦很好吃,每年的灯会也很热闹,我妈妈的手艺还特别好,以后让你丈母娘给你包饺子吃呀。”谈起家里,傅染的眼神亮晶晶的,像是有星辰在闪烁不止。
望着傅染莹润得跟果冻似的嘴唇,商湛俯身亲了亲,而后他低沉着嗓音哄她,“好,今年听染染的。”
听她的吗?去年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后来还是她一个人在别墅里过的除夕。
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呢?她想再也不给商湛机会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