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件藏品是邵夫人年轻时珍藏的钻石项链套装,起拍价两百万起,算是众多藏品里比较拿得出手的。
听到起拍价的数字,傅染温柔的脸上出现一抹僵硬,她朝庄婉那头看了眼,接着眨眨眼示意——咱们是真的能拍得下那祖母绿的项链吗?
庄婉向傅染贴耳嘀咕:“公司的预算是三百万,要是超过就放弃。你每次举牌的时候记得朝程导和程夫人笑一下,知道吗?”
傅染:“?”这是什么操作?这也太尴尬了救命,傅染觉得自个儿有些头皮发麻。
那必然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傅染突然就有些生气。她今天花了五个小时从头到脚连头发丝儿都进行了保养,合着就是让别人看自己笑话。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傅染看了眼满脸真诚的庄婉,突然又有些生不出气,其实在某方面来说,其实她跟庄婉是一路人。
她们都出身于南方的小镇,孑然一身来到这,只是庄婉浸在这社会里太久,比她更懂得人情世故。
她懂得不管脸面利用能利用的资源使劲地往上攀爬,只有扛得过风雨站在巅峰才能无所畏惧。
可是,她这回真的要令庄婉失望了,她不想这么做。
祖母绿的项链被礼仪小姐拿出来时,在座的名媛贵女都流露出兴致缺缺的模样,只有部分小明星眼中藏着势在必得,起拍价是一百万。
主持人说出开拍后,底下的竞拍者十万十万地开始竞价,程导拍了一次后就再也没出过价,许多小明星拍完后对程导流露出谄媚的眼神。
价格超过两百万后,庄婉捏了捏傅染的时间,示意该你出手的时候了。
两百万被主持人喊了两声后,眼见着就快要铁板钉钉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傅染身后响了起来。
只见宋栀拿着拍卖的牌子姗姗来迟,她喊着:“两百五十万!”
庄婉见傅染迟疑,她径直从她手里抢过牌子,站起来喊着:“两百五十五万!”
“三百万!”宋栀几乎是下一秒就喊出了价格,且价格增加的数值像是在向别人宣告着,我根本就不差钱,我势在必得。
正当庄婉还想要举牌的时候,傅染伸手按住了她,她轻声告诉庄婉:“人家对这项链是志在必得的,我们就别抢了。”
庄婉有些气不过,不过很快卲霆惟拿起了牌子散漫地喊了句:“四百万。”
众人皆是“嘶”了口气,这不是他自个儿家里的首饰嘛,他拍来干什么?
接着,宋栀也没有继续举牌子,而是坐着拿狠厉的眼神挑衅地往傅染这瞧,她淡粉色的唇露出好看的弧度。
“四百万一次,四百万两次……”正当主持人要喊成交时,紧闭的玫瑰雕花门被黑衣保镖打开,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身后袭来。
傅染回头,只见男人穿着剪裁利落的西装,里头洁白的衬衫随意敞开着,露出性感的锁骨。凌乱的碎发似乎宣誓着此刻的他有点儿躁,再往下是勾人的凤眸漫不经心地扫过来。
笔挺的山根是造物主的偏心,他的到来使全场名媛贵女欢欣雀跃,纷纷开始补妆查看自己的妆容有无差池。
谁不知道商湛跟邵家势如水火,但凡是邵家办酒会,他不是来砸场子的就是来砸场子的,邵家的人又不能奈他何。
他慵懒地喊了句,手上连牌子都没有:“五百万。”
这个价格远超于这件珠宝的价格,商湛却想也不想地直接收入囊中,模样看着是来砸场的。
“那是商湛啊,他的脸是根据建模长的吧!他站在那就可以直接出道了,连舞都不用跳!”没见过世面的姑娘眼神黏着他,像是能拉丝。
“直接坠入爱河了好不好!我连我跟他小孩的名字就想好了!”坐在傅染身后的姑娘嘀咕着。
傅染收回视线,不受他妖孽长相所蛊惑,心里腹诽着:他也就是颜值过得去,其他都不怎么样,脾气很差劲的。
坐在后排的宋栀瞧见商湛来,她热情地往他身上黏着,嘴里温柔地喊着:“阿湛哥哥,你怎么会来啊,这个项链你想拍下来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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