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什么!”宋枳一开口,哑得像只小鸭子,“你去看看脖子。”
“吻痕吗。”陈倾时颇不在意地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哦,这点伤算什么。”
宋枳:“那别人看见了问你,你怎么说?”
陈倾时翻了个身,又把人搂进怀里,语气惫懒,“小猫挠的。”
“我家有小狗和小乌龟,多养只小猫很正常。”陈倾时慢悠悠地捞起宋枳的手,亲了下,“小猫没劲儿,挠人不疼。”
宋枳喉咙痛,懒得和陈倾时计较。
反正到最后她也说不过他,反正陈倾时最后都会听她的。
宋枳一瘸一拐地下床,慢腾腾地朝卫生间挪,准备洗漱完毕后回家看看自家爸妈怎么样了。
深夜,妙龄女儿跟着高大男子外出,前往酒店办理住宿,一夜未归。
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像是社会新闻头版头条,宋枳想着,爸妈现在应该急坏了。他们肯定在想方设法和自己取得联系,说不定这一会儿手机已经被呼叫得耗光电量。
没准等到重新开机时,她就发现上面弹出微信和短信消息就用了五分钟,来自宋父和宋母的几十个未接来电,甚至还有病急乱投让俞可可给她打电话的十几个未接。
陈倾时的手机上也许会有闻越的未接。
路过茶几时,宋枳瞟了眼手机。
检测到人脸路过,屏幕瞬间亮起——电量百分之八十九,那张陈倾时水彩画像为底图的屏保上,除了几个APP的推送广告外,再没有任何消息。
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无人在等候。
行。
宋枳赌气走进卫生间,准备快速地梳洗打扮下,看看自家爹妈都在忙些什么,连闺女丢了都不管不顾。
大概二十分钟后,宋枳走出浴室,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他那一侧的被子还是温的,看样子是刚离开不久。
陈倾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衣服离开了。
连张字条都没有留下。
宋枳心里不太舒服,但她不是喜欢大吵大闹的性格,而且经历过生死一关,她相信陈倾时。
总会有消息的。
她安安心心地用电吹风吹头发,只吹了一半,宋枳忽然听到门口刷卡的声音。
下一秒,穿戴整齐的陈倾时拎着一袋早饭和一小兜药走了进来。
“洗好了?”陈倾时问,然后把东西放下,顺手接过宋枳手中的吹风机。
陈倾时手指很长,轻轻地拨弄头发时很舒服,让宋枳想起她给咩咩梳毛的时候。
“嗯。”宋枳在轰轰的暖风里乖乖地嗯了声,“你去干嘛啦。”
“去楼下买了豆浆、小笼包,还有饭团和鸡蛋饼。这家酒店的早餐时间差不多结束了,楼下有家新开的早餐店,厅堂很干净,我就买了点。”陈倾时笑,“喂猫。”
有宋枳喜欢吃的鸡蛋饼做早餐,她没有和他计较:“你还买了药,唔,还有创可贴?”
“昨天……太久了。咳,我怕你身体不舒服,买了药膏。一会儿我帮你涂。”陈倾时继续拨弄着宋枳的头发,漫不经心道,“创可贴是为了掩盖下这个伤痕嘛。”
“你不是怕人看见?”
“我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伤在我身上!”宋枳强词夺理,“我都是替你着想嘛!”
陈倾时关了吹风机,好整以暇。
宋枳瞥他一眼:“哼,看我用大学体育课教的太极拳再给你来个对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