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人会给他举行丧礼。
“孩子,我是活不下去了,你别管我。你要是对我还有点怜悯之心,就成全我最后一个愿望。”大叔木木地开口。
解鸣谦道:“大叔,您不想复仇?”
想啊,他当然想,他怎么不想?他做梦都想!
可是,怎么复仇?
那个男人一直找人监控他,他还没靠近就会被赶走,碰下车都会从车里扯下来,要是别人问起,就说是债主,旁人也不好多管闲事。
他太清楚,这个世界有钱人能用钱,做成怎样的事。
解鸣谦解下左手腕铜钱,连抛六下,解了卦后,他将铜钱串回红手链,对大叔道:“您乘坐火车往西南方向去,路上遇到第一个和你搭讪的人,你跟着他走,之后就有资本可以复仇。”
大叔眼珠子转动下,死死盯着解鸣谦。
解鸣谦肯定的点头,“信我一次,反正您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信我一次?要是我骗你,您再寻死也不迟。”
大叔坐直身,“好,我信你一次。”
他抬头,望向东北方,眼底是刻骨恨意。
解鸣谦道:“能告诉我,你仇人是谁吗?”
“许清和。”
程铭礼面露恍然,“是他。”
解鸣谦望向他。
程铭礼凝眉不喜,“你还记得许一鸣?他是许一鸣的哥哥。”
程铭礼提起许一鸣,解鸣谦也有了印象,那个欺负唐饮,被宋初和苏湖联手报复的苏湖第一任男友。
解鸣谦面露厌恶。
弟弟不成样,哥哥也卑鄙,一家子的沼泥烂滩。
大叔踉跄起身,程铭礼上前扶住。
大叔谢过程铭礼和解鸣谦,起身离开。
程铭礼凑到解鸣谦身边,问:“不用送他去医院?”
“不用。”解鸣谦叹了口气,“他没钱去医院,要是咱俩出钱,他不会愿意的。走吧,咱们去附近酒店。”
听到酒店二字,程铭礼明知解鸣谦没那个意思,他依旧免不了浮想联翩。
他脸颊红红的,“好,云晟他们家的酒店就在附近,咱们去那儿吧。”
去酒店要身份证,但他没带。
估计鸣谦也没带。
解鸣谦没有拒绝。
程铭礼给顾云晟打了电话,顾云晟又给酒店打了招呼,程铭礼和解鸣谦直接入住顾家自留房间。
房间是套房,有好几个浴室,解鸣谦和程铭礼可以同时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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