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刺激太强烈,猫猫在被窝里蜷缩成了小小一团,两眼迷蒙,眼前冒出重叠错乱的幻觉,痛觉被麻痹成了困倦。
沈冬冬在恍惚中闭上了眼,压出了几滴生理眼泪。
完了完了,吃多了。
好像吃醉了……
被子忽然被拍了拍。
高度敏感的神经,让沈冬冬立刻抖了下,唰然睁开眼。
支棱起来的猫耳朵差点顶开睡帽。
猫薄荷的刺激仍在发作,沈冬冬打了个爽颤,掀开被子。
仰头捂着睡帽,瞪向外面。
变回猫猫的蓝眼睛,他才有很强的夜视能力,现在的沈冬冬和普通人无异,只能隐约看到隔壁床的盛见野撑起上半身子。
长臂探过了床,搭在床头铁栏杆上。
“疼得睡不着啊?光听你翻身儿了。”
盛见野压低的气音传了过来。
沈冬冬侧脸紧贴枕头,保持着仰头看盛见野的呆滞姿势,鬼使神差地“嗯”了声。
“牙疼,脚也疼。”猫眼巴巴盯着盛见野,还算有点理智,知道把声音压地只剩气音,又像条猫猫虫一样扭了起来,“盛见野,我也付你时薪……”
盛见野鼻翼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眼神微滞。
皱起的眉毛舒展松开,他意味深长盯着在被子里乱滚的沈冬冬,“付时薪?你想干嘛啊沈冬冬?”
“……你别管。”沈冬冬迷迷糊糊地说,像当猫猫时那样耍起了横,从被窝里爬出来,膝行到盛见野的床上。
接近于猫猫四爪行走的姿势,让沈冬冬很放松,他挤到盛见野身边,皱眉盯着把窄床占据大半的舍友,忽然低头在他脸上咬了口。
“你那么大一个,挤得我都没地方了!走开!”
沈冬冬松嘴,理直气壮地撒泼。
盛见野有点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谁要来贴贴的,慢悠悠掀开被子,把被窝敞给了某只黏人又没主人的醉晕小猫咪。
连气音都带了点勾人的哑。
“喏,到这儿来就不挤了。”
猫猫皱眉。jpg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猫忽然灵光一闪,动作迟钝地往床梯的方向爬去,又迷糊又兴奋地嘟囔:“不去了。学习学习,我要做卷子,打倒盛见野和傅伦,考第一,考第一……”
盛见野:“……”
细瘦的右脚腕被只有力的温热大掌攥住,一股难以抗拒的大力把猫猫拖了回去,猫懵懵地翻倒在床上,像只四爪朝天敞开肚皮的白给猫猫。
被子一掀,把猫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