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见野起身,给沈冬冬换新毛巾。
宿舍门被敲了敲。
他蹙眉抬头。
给沈冬冬掖好被子,盛见野才去开门。
盛见野的眉头拧地更紧,“你谁?”
门外站着个陌生男人。
男人面容英俊,穿着简单休闲但品牌考究,风度翩翩,个子很高。
来者举起右手的塑料袋,“你们辅导员告诉我沈冬冬病了,我来看看情况,带点他能吃的药和零食。你是他的舍友?麻烦让一下。”
男人的声音温文儒雅,礼貌优雅。
“……”盛见野一下就听出来了。
可不就是沈冬冬备注的那位“好学长”吗。
盛见野喉咙里滚着声模糊的笑,微眯的眼眸有几分戾气,“不好意思,我们宿舍不让进外人。”
男人顿了下。
他不动神色打量盛见野,看到男生手上提着的湿毛巾,了然地笑笑,把塑料袋递给盛见野。
“那就麻烦你费心照顾了,谢谢。”
盛见野没接,懒懒抱着胳膊,向后倚在门框上,把宿舍门堵地严严实实,“辅导员跟你说他的事儿干嘛?你跟他很熟?”
男人弯唇:“同学,不用这么紧张。”
“你把我当成冬冬的哥哥吧。”
-
从昨晚闭上眼,沈冬冬就一直半梦半醒,脑袋被乱七八糟的无意义画面塞地发胀。
睡也睡不着,醒也没力醒。
一阵阵冷意从心脏扩开,如同波浪激荡全身,让他止不住地打冷颤。
缩得再紧,或者变回猫蜷着也没用。
反而更难受了。
或许在后半夜吧,猫脑袋终于有点扛不住,勉勉强强睡着。
后面发生了什么,沈冬冬完全不知道。
沈冬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扶着睡帽从床上撑起身子,低着脑袋,大脑一片茫然。
宿舍的厚重窗帘拉着,漆黑一片,隐约有亮光透入,光线亮度不太像清晨。
沈冬冬看向宿舍其他人的床位。
他皱了下眉。
怎么位置怪怪的。
“醒了?”
浅淡气音响起,沈冬冬望着站在床旁的盛见野,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盛见野沿着床梯爬上一半,朝沈冬冬招招手,“过来,我试试你降温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