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镜片,有什么关系呢?
能用就好。
倒是傅伦,怎么突然如此聒噪。
呱呱呱地像个大青蛙!就像把前几天没说的份儿,一口气全都补上。
沈冬冬满不在乎重新戴上,“配眼镜动不动就要花一两千,我可配不起。刚刚真的是失误,我平衡感特别好,一年就摔这一次还被你看见了,之后肯定不会摔的。往这边走是吧?”
话音未落,沈冬冬就沿着笔直的校园小路溜了。
傅伦皱眉盯着他背影,只能先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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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
沈冬冬洗完澡,腿软脚软地颤巍巍爬上床梯,连胳膊都是软的,像根软面条一样往床上爬。
猫要累死了。
累得头晕眼花。
没天理啊,教材中心垒起来的书,比猫猫的本体还要重!居然要猫来提!
压在睡帽下的猫耳沮丧垂下,沈冬冬抱起枕头放到靠近阳台那头,调转了头和脚的位置。
最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录音笔的事,给了他很重要的警告。
把脑袋朝着盛见野睡觉很危险!
猫呼噜声会被听到。
他拆开被子,缩进软乎乎的被窝里,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疲惫。
闭上眼睛,安静地等待熄灯。
整理和说话声渐低,灯光啪地熄灭。
沈冬冬早已昏昏欲睡,意识模糊地在被子里翻了个身。
挂在阳台落地窗上的空调呼呼运作。
沈冬冬露出被子的脑袋正好在风吹的位置,他不舒服地皱起眉头,慢慢把脑袋缩进被子里。
不过九月份盖棉被,就算在空调屋里也有点热。
沈冬冬把头埋进被里,两只脚却踢开被子伸了出来散热。
刚爬上床的盛见野在黑暗中瞥见不老实的脚,喉咙里滚了声嘶哑的笑,随手弹了下沈冬冬白皙的右脚心。
探出外面的两只脚猛抖了下,脚趾难受地伸展成花瓣样子,很快就缩进被窝里。
“你干嘛?”沈冬冬睡眼朦胧地从被窝里撑起上半身,遥遥望着盛见野,扣在脑袋上的柔软睡帽两角鼓囊囊的。
盛见野:“你打算用脚丫子朝着哥的脸睡觉啊?”
沈冬冬:“我每天都洗……又不脏。”
盛见野:“是吗?不信,伸出来再给哥哥看看。”
“……”疲惫的沈冬冬翻个白眼,倒头躺下。
鼓起的被子动了动,盛见野透过轮廓,隐约看到沈冬冬似乎蜷成一团,像只盘起睡觉的猫,拒绝盛见野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