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大刀,一身紫色骑装的女子冷言道:“李乾景那狗东西定然是准备好了,大军休整几日,才好一鼓作气。”
说罢,她转身出了营帐。
众人面面相觑,一人小声问:“这位丹阳县主怎的又气不顺?”
另一人摇摇头,“饶是谁父亲被抓,自己落荒而逃出京,脸色也不会好看。”
“罢了,丹阳县主是皇族,自是知晓三皇子为人,信她的没错。”
沈青山点点头,无声附和。
大军休整三日,行进京城外,派去的探子回来,叽里呱啦说了一句,众人顿时傻了眼,手足无措起来。
“这、这……”
“他奶奶的!咱们替他出兵,他自个儿倒是出家了!这还咋打啊?”
“这要攻城了,咱们是不是就是乱臣贼子了?”
他们不怕流血,但却害怕脑袋上被冠上谋逆的罪名,祸害后代。
不少人踟蹰不前,□□的马也躁动的很。
也有瞧不上李乾景篡位的人,大着嗓门儿要将他拽下龙椅。
沈青山也没想到会出了这等事,一时瞪着眼睛没吭声,有些无语。
这都是啥事?!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驾马在前的丹阳县主却是回头,凉薄道:“李珩是剃度,不是死了。”
“……”
好险没上手的两拨人顿时哑口无言。
只是……
是啊!人又没死,既是能出家,怎的就不能还俗了?
虽然没有秃头驴当皇帝的先例,但谁让人家是皇室血脉,还有先帝的传位诏书呢?
众人挠挠脑袋,吩咐部下生火做饭。
夕阳下,炊烟起,众人饱食一顿,注定今晚是个不眠夜。
大军踢踢踏踏,兵临城下,城墙上弓箭手已然候了多时。
丹阳县主身背大刀,手握弓箭,驾马立在阵前,冷眼瞧着城墙上紧挨着的脑袋。
羽箭架于弯弓,咻的一声飞了出去。
城墙上那人瞧着冲自己来的羽箭,刚想开口,额间一痛,瞪着眼睛直直倒下了。
“告诉李乾景,先帝的传位遗诏,在我李丹阳手里,他若想要,便自己来取!”
陈柯一身玄甲,站在城墙上冷哼一声,“不重要的东西,丹阳县主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闻言,丹阳县主面色越发冷了几分。
如此说,李乾景那个狗东西是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强占皇位?
那她父亲呢?
“先帝遗诏,将皇位传与五皇子,尔等狗贼,形同谋逆,当诛九族!”丹阳县主厉声道。
陈柯垂眸瞧着,听见这话顿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