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娉:【真的啊?我听跟你一班机的枝枝说的,她说是那位太子爷亲自开的尊口,要你去航医那通过心理评估再复飞,你怎么得罪他了,他要这么针对你?】
许知月:【没得罪过,我比较倒霉吧,他估计看我不顺眼,故意找我的麻烦。】
苏娉:【我不信,停飞会有麻烦吗?那你现在回来?】
许知月:【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不回去了,我请了假,买机票去澳洲,参加我妈的婚礼。】
苏娉:【啊……对了,枝枝说太子爷长得特别帅,是真的吗?】
许知月:【呵。】
许知月没再回,登机广播已经响起,她拎着包起身。
舱口迎客的乘务组看到许知月,惊讶非常,许知月笑着解释:“我有私事要去澳洲,还是得跟着你们飞。”
苏娉嘴里的枝枝杨兮枝将她迎进客舱,在许知月坐下帮她放行李时,压低声音提醒了她一句:“厉总的位置就在你旁边,你自己小心一些。”
许知月与她做了个多谢的手势。
厉西钊一行人是在关舱门之前上来的,许知月正准备关机,忽觉有人在身旁停下脚步,冷冽的男士香水味沁入鼻尖,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尴尬抬头时,厉西钊的目光正扫向她,他的脸上无甚表情,许知月的反应则是没反应。
目光交错而过,厉西钊进了走道另一边的座位。
头等舱的座位都宽敞,所谓旁边,也隔了一条走道,互不打扰。
许知月不再多想,关了手机,闭目靠进座椅里。
飞机进入巡航阶段后,客舱开始派餐前饮料,杨兮枝推着饮料车过来,先服务厉西钊,给他倒了杯咖啡,加四分之一块方糖,小心翼翼递过去。
厉西钊在看平板,全程没抬头,接过咖啡直接抿了一口,眉峰轻蹙,杨兮枝看着心跳到了嗓子眼,好在之后厉西钊又接着喝了第二口,并未挑刺。
杨兮枝偷偷松了口气,转向许知月,笑问她想喝什么,许知月稍一犹豫,回答:“冰柠汁,加小半勺蜂蜜。”
杨兮枝立刻给她倒柠檬汁,加冰加蜂蜜,正要递过去时厉西钊忽然抬了眼,视线落到了杨兮枝手中饮料上。
见他神色沉冷,杨兮枝的笑容僵在脸上,厉西钊开了口:“冰柠汁给我。”
杨兮枝赔笑:“厉总您想喝这个,我再给您倒一杯。”
厉西钊:“不必,我就要你手里这杯。”
杨兮枝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愈发尴尬。
许知月笑着冲她示意:“枝枝,这杯你给我倒的,先给我吧。”
杨兮枝犹豫之后还是将饮料给了她,厉西钊目光落过来,凉声问:“蜂蜜过敏也敢这么喝?”
许知月维持着标准的露齿笑:“不劳厉总费心。”
她上高中那会儿,有一段时间确实喝不了蜂蜜,不只是蜂蜜,那会儿体质不好,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后来年纪渐长,做了飞行员,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反而都好了,别说过敏,她上一次上火都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
难为厉西钊还记得,虽然许知月怀疑这位太子爷突然说起这个,其实是为了奚落她。
杨兮枝从他俩这一来一去的对话中,嗅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将惊讶按下,她反而放松下来,公式化笑问厉西钊:“厉总,需要再给您倒一杯冰柠汁吗?”
厉西钊冷淡收回视线,丢出句“不用”,再不搭理任何人。
杨兮枝推着饮料车继续往下一位客人去,许知月喝着冰柠汁,心情莫名有几分愉悦。
之后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许知月除了用餐,全程在睡觉,昨晚没睡好的那一觉全补了回来。
身旁是否有人不时将视线落向她,她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落地是当地时间清早八点,许知月转机去了附近的另一座城市,下午她妈妈将在这边山上的教堂里,举行第四次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