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账本是记载在竹简上,他虽然偷偷查过。
可毕竟数量太多,并?未一一全部察看。
所查过的竹简,也确实是普通典籍记载。
此时,彭知?县慢慢悠悠从?床榻上下来?。
顷刻间仿若又苍老了许多,驼着背,晃晃荡荡到了书架前。
彭知?县从?中抽出一卷递给玉晏天,解释道:“你看这串绳上,仔细看,是不?是有,微微烧过的痕迹。”
玉晏天低头仔细察看,果然才发觉竹简露出的一结绳上,有微微烧过发焦的痕迹。
他迫不?及待展开竹简查阅,入目便?见魏英南三个字。
玉晏天将竹简收好,怒目厉声盘问。
“彭知?县,你每年送与魏尚书的银钱,足有十万两,你究竟是,假意投诚裴大国,还是你两边讨好?”
彭知?县打了一个冷颤,犹豫片刻方才回道:“不?不?,我当初按照魏尚书的吩咐,投诚裴大国,那梁县丞才是两面三刀之人,他原是裴大国,安插在魏尚书门下的人,裴大国将我调任到此,做了一方知?县,梁县丞未多久,也被魏尚书派任下来?。”
玉晏天微微怔住,转瞬之间明白了其中玄机。
“想必你与梁县丞一拍即合,反正天高皇帝远,齐心?协力,糊弄各自的主?子。”
彭知?县颔首默认,玉晏天冷哼道:“梁县丞,到底是怎么死的?”
彭知?县哆哆嗦嗦举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眼?前浮现昨夜之事。
第75章
月迷津渡雨雾藏舟,河水波荡隐隐不安。
彭知县与?苏主薄披着蓑衣,上了水榭边停靠的?花船。
花船外?的?灯笼早已被雨水浇灭,船舱窗棂透出星点光亮。在这雾气腾腾的?河面中若隐若现,如同阴森鬼船一般。
船夫披着蓑衣埋头奋力摇着船桨,偶尔闻见争吵声望一眼船舱。
船舱内,梁县丞一脸愤怒狂灌一杯酒水。
苏主薄满脸惊恐捏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彭知县满眼憎恶,忍不住怒拍桌面低吼:“梁县丞,事到如今,你我三人之间必须要?舍弃一人保全其?他人。”
梁县丞那一脸横肉抽动,斜眼阴阳怪气道:“怎么?,如今我被革职,就想让我舍命保全你们,门都没有,反正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
风雨忽大河浪翻滚,船身吱呀乱晃。桌面倾斜碗碟移动险些摔落下来,三人更是被晃得身躯不稳。
梁县丞身胖还?好些,按住桌面稳住身躯。苏主薄与?彭知县都是瘦骨如柴,抓住桌腿勉强稳住。
待风平浪静,三人又是一副剑拔弩张之态。
梁县丞直呼其?名,阴笑讽刺道:“彭远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可是听说,你向那个玉侯爷告发梁某人。”
“彼此彼此,若不是你先不仁,彭某又岂会不义。”
二人听说对方向玉晏天告发,早已各自怀恨在心。
苏主薄胆战心惊开口劝道:“二,二位大人,消消火,有话?好商量……”
话?未说完,二人投来凶恶目光,吓得苏主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