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脑中蓦然出现昨夜暖帐旖旎,他竟红了脸一时语塞,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让本公主陪你做戏,你,你,怎能假戏真做……”
南宫盛蓉亦是羞得满面酡红,娇嗔声忽而低不可闻。
玉晏天脑海猛然闪过一幕,明明是公主先扑了过来想要霸王硬上弓。
玉晏天不自然咳了一声,硬着?头皮直言道:“微,微臣记得是公主先扑过来的……”
南宫盛蓉一听不乐意了,拔高声调打断怒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玉晏天把?持不住。”
玉晏天深吸一口气,得了便宜还卖乖道:“微臣还想问?公主,如何对微臣负责?”
南宫盛蓉将整个脑袋藏进锦被内,娇哼道:“本公主负不了责,完了,临行时,本公主答应父皇一定要守身如玉……”
玉晏天无奈摇头轻笑,坐至床沿将公主蒙着?的锦被扒开一个口子。
他对上那双惶恐不安,溢出几分羞涩的清眸,温柔逗道:“公主,此事微臣说的不算,这责,公主必须负起来,公主从前不是常说,要与微臣成亲,难道都不作数了?”
南宫盛蓉拉扯着?锦被重新蒙上头,脸如火烧叽叽歪歪:“这,这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本公主的预料之中,要是被父皇知道,说不定父皇,会杀了你也说不定……”
玉晏天被这娇憨声逗笑,看来公主当真是不知所措。
莫说公主,他方才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确实也超出了他的意料之中,他无论如何都未想到玉国公有?此手?段。
原来昨夜玉晏天听见?声响,到门外察看其实早便发现了,躲藏在墙角暗处的刘管家。
他不动声色只是想看看刘管家究竟要作何,在他发现公主出现在他的床榻上便了然于胸。
做戏嘛,当然要逼真些。
前面那些轻狂阴险的话,其实是故意说与刘管家听。公主不明真相?,反映逼真自然能骗过刘管家。
直至他用金钗熄了灯,一手?捂住公主的唇,伏在公主耳畔快速低言:“外面有?人,一切都是做戏。”
南宫盛蓉扭头向窗外望去,似乎有?个探头探脑的黑影。
她停止挣扎呼吸急促,直勾勾盯着?窗外直至那个黑影离去。
也不知是太过紧张,她只觉得深陷烈焰香汗淋漓。心口更?像是百蚁蚀骨,抓心挠肺的虚空。
望着?身旁平躺的玉晏天,鬼使?神?差她翻身扑了过去。
她恍惚听见?玉晏天惊恐拒绝声:“不要过来……”
玉晏天也未好过到哪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亦是面红耳赤烦躁不安,意识有?些不受控制。
“侯爷,侯爷……”
几声呼唤,玉晏天与南宫盛蓉皆从昨夜回?忆中回?神?。
南宫盛蓉闻见?是曹勇的声音,吓得连忙交代?玉晏天:“千万不要让曹勇知道你我昨夜之事。”
南宫盛蓉裹着?被子翻到床榻最里侧,仿若只要她藏在这里旁人便发觉不了。
玉晏天应了一声,快速更?上一身湛蓝深衣开门出去。
“侯爷,裴泫铭犯了疯病,要请李太医诊脉。”
曹勇拱手?恭恭敬敬,一旁的白浪默不出声施礼垂着?首。
一切皆在预料之中,玉晏天神?色淡定吩咐道:“你去请李太医,他知道如何做。”
曹勇应声与白浪回?身要走,玉晏天却?开口说道:“白小将,一会裴国老?会让你亲自出府去抓药,本侯在正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