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县丞乘着四人轿子,终于?出现在衙门口。
几个轿夫步履瞒珊,撑着最后一口气艰难放稳轿子。
待梁县丞下了轿走进衙门,轿夫方才敢瘫坐到地面大口喘气休整。
谭县尉与梁县丞客套几句,也?不见?梁县丞参拜玉晏天十分诧异。
玉晏天坦然自若坐着,淡定击掌唤道:“出来?吧。”
声?落,从衙门正堂内出来?一人。
襽衫宽大,再看脸却是魏子良。
魏子良嬉皮笑脸打量一下梁县丞,拱手道:“小?生魏子良,家母是右尚书魏英南。”
梁县丞陡然脸变,似乎难以置信质问道:“你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魏子良不慌不忙掏出一封信,递给梁县丞:“这是我母亲的亲笔书信,梁县丞一看便知。”
梁县丞慌张打开信,一目十行顷刻阅完。
脸上?堆满谄媚,拱手回礼:“下官见?过魏公子。”随即将?信交还给魏子良。
梁县丞瞥了一眼玉晏天,暗自揣测他究竟要作何。
魏子良忽然绷着脸训道:“我母亲问你,为何这么多?年,都未抓到彭知县的把柄?”
梁县丞眼神里仍有质疑,上?前在魏子良耳畔悄悄言道:“魏公子,这里不方便言语……”
魏子良故意大声?嚷嚷打断:“有什么不方便,这里都是自己人。”
梁县丞双目震惊瞅了一眼谭县尉,不敢相信这谭县尉竟也?是魏英南的人。
“说话啊,哑巴了。”
魏子良端着一副纨绔子弟趾高?气扬的傲慢样。
梁县丞额上?冒汗,脖间被冷汗濡湿有些?微凉。
他扯了扯领口觉得松散舒服了点,小?心翼翼开口道:“那个,是下官无能,至今未完成魏尚书交代之事。”
魏子良不依不饶怒斥道:“我看梁县丞这官,是不想做了。”
梁县丞颤颤惊惊,额上?涌出豆大的冷汗珠。也?顾不得拿绢帕拭汗,抖动着衣袖胡乱抹了一把脸。
玉晏天缓缓起身,冷厉说道:“本?侯今日便行使巡按御史的权力?,罢免梁县丞县丞之位,停俸三个月。”
“玉晏天,你敢……”
梁县丞忽然面露恶光,大胆直呼其名。
魏子良拿着折扇敲了一下梁县丞的脑门,呵斥道:“大胆,竟敢直呼侯爷名讳,这是我母亲的意思,你也?要违背?”
梁县丞哆哆嗦嗦仍不敢信重?复:“你母亲的意思,不可能,不可能啊!”
魏子良懒得与梁县丞废话,径直摘掉了梁县丞头上?的乌纱帽。
梁县丞瞠目狰狞,身子抽搐似乎满是怒火。
可他忽然阴狠冷笑,挺直了腰板:“既然梁某已被罢官,那么先告辞了。”
梁县丞怒气冲冲拂袖而?去,门口的轿夫无端被梁县丞破口大骂了几句。
梁县丞上?了轿,恶狠狠心道:“等着,本?官一定会回来?的。”
县衙内,魏子良松了口气,摇着折扇冲玉晏天邀功道:“玉侯爷,本?公子的表现未让你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