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晏天一副颇感兴趣的模样,问道:“她在哪?”
“在后花园的凉亭,等着呢。”
刘管家跟着玉晏天一路到了后花园,玉晏天命他等在不远处。
月色笼罩凉亭,几盏灯笼恪尽职守点亮四周。
马娇芸一身宝蓝色交领齐腰襦裙,伫立在亭中神情恍惚不知?正在为何事神游。
玉晏天悄然踏入凉亭,与马娇芸隔了半丈距离,冷冷道:“你找我有何事?”
马娇芸被惊了一下回过神,白了一眼玉晏天似乎在说吓到老娘了。
马娇芸阴阳怪气开口:“听说裴尚书,不,如今该称裴国老了,他老人家今日?入了东山城。”
玉晏天径直坐到石凳上?,讥讽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看来你与彭知?县交往匪浅啊!”
马娇芸没?好气道:“老娘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先说说你,你年纪轻轻竟如此狠毒,这?城中竟无人敢为裴国老与他的孙子医治。”
玉晏天目光一寒,扫了一眼马娇芸回道:“裴国老有随行的宫中太医,东山城这?些乡野郎中的医术怎能与之媲美,还是由太医医治稳妥些。”
马娇芸咬牙切齿道:“那些医馆连药材都不肯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太医空有一身医术又有何用。”
玉晏天神色清冷自若更让马娇芸怒上?心头?,不待玉晏天开口忍不住又骂道:“你为何要回来,你这?个病秧子,你是回来报仇的是不是,你说啊?”
说到后半句,马娇芸神情有些扭曲癫狂。
玉晏天仰头?迎上?马娇芸狠毒的目光,他的眼神平和甚至有一丝快意。
看到这?些人如此抓狂,他怎能不乐。
“你在笑,你就是回来复仇的,对?不对??”
马娇芸察觉玉晏天的笑意,越发惊慌不知?所措口不择言。
玉晏天慢慢起身,烛光下他身姿清朗目光如炬,口吻阴冷道:“没?错,一刀解决掉了你们未免太便宜了,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你们,那样才有意思。”
马娇芸浑身发颤,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要做什么?我,我这?便告诉公爷去。”
马娇芸回身便要走,玉晏天也不拦着反正玉国公只会觉得马娇芸疑神疑鬼无理取闹。
刘管家看着马娇芸过来,立马客套:“夫人,还有何吩咐吗?”
马娇芸思绪万千哪里?有空理会刘管家,嘴里?喊着“公爷”一路疾奔离开。
玉晏天从凉亭过来,问刘管家:“马娇芸今日?都见过何人?”
“她今日?出府了一个多时辰,只带了贴身侍女,小人也不知?去了何处见了何人。不过今日?二公子趁着国公与马娇芸不在府中,偷了马娇芸不少首饰拿去当铺典当了。”
玉晏天闻后,冷哼道:“他还在想着替登仙楼那位赎身。”
刘管家贼眉鼠眼环顾四周,低声?言道:“他还偷了国公一处私宅的地契,那地契当铺不敢收,他眼下正在寻找买主。”
“你去,缓缓告诉国公,让国公好生管教二公子吧。”
玉晏天交代了刘管家,便自行回房休息了。
眼下有更棘手的事情,玉府的事让他们折腾内斗去吧。
果然不出玉晏天所料,刘管家去禀告玉国公时,玉国公与马娇芸正在激烈争吵。
“你这?贱人又无言乱语什么?”
玉国公骂完瞥见刘管家,烦躁对?刘管家喝道:“有何事,快说。”
刘管家看了一眼马娇芸,故作为难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