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知县衙门内,城中十几位坐堂郎中排成一队。时?而窃窃私语,时?而面露难色。
衙门院中,摆放着五张桌子。
正前坐着朱红官服的玉晏天,与四位青色官服的县官。
这四位是彭知县,梁县丞、苏主?薄,谭县尉。
原来那?日玉晏天命彭知县知会?其余县官,第二日知县衙门见。
翌日玉晏天来到衙门,可只有彭知县一人。
那?三位县官不约而同告假,身染疾患来不了。
如此等着过了五六日,玉晏天命彭知县通知三人。若再不来,便已?重疾在身,不能委任摘了几人的乌纱帽。
玉晏天端坐在正中间,他已?有近两?月未再服用令人身疲神乏的汤药。
此刻他面如冠玉,一身官服在身温文尔雅中透着雄姿英发。
“几位县官大人,谁先?来让郎中诊脉?”
玉晏天起身直立,眼光锐利扫过三人。
肥头大额的梁县丞,假模假式咳了两?声,起身道:“下官先?来吧。”
“好,那?就?梁县丞先?来。”
玉晏天看向等候的郎中,吩咐道:“劳烦各位郎中,排队一一上前为梁县丞诊脉,然后各位将诊脉结果书写下来交与本侯。”
“是,侯爷。”
所有郎中异口同声,排着队一一上前为梁县丞搭脉。
梁县丞如坐针毡,才过了三位郎中,便坐不住起身谄媚道:“其实?下官前几日只是偶感风寒,如今已?大好。”
“哦?是吗?”
玉晏天故作质疑,梁县丞连连颔首直称是。
玉晏天走到书写脉诊断书的郎中身边,拿起一张念起:“脉弦,肝郁气滞之症。”
玉晏天不动声色又拿起另一张,口吻疑惑念道:“脉弦,肝郁气滞之症。”
梁县丞额角微微冒汗,悄悄以袖为帕擦拭了一下。
玉晏天一本正经问几位郎中道:“此症可好医治?”
其中一个郎中回道:“回侯爷,此症并?非疑难杂症,只需服药调理一些日子便可,想必梁县丞平日喜食荤腥致心浮气躁,若忌口饮食清淡定能药到命除。”
其他诊过脉的郎中附议,玉晏天冷笑道:“如此说便不是什么?大病?”
三个郎中颔首,玉晏天转身看向苏主?薄。
那?苏主?薄与彭知县差不多?年岁,尖嘴猴腮,面相便是斯文败类的小人样。
苏主?薄早已?起身,不自觉偷看了一眼彭知县,谨慎道:“下官不是什么?大病,修养这几日已?然康健。”
玉晏天并?不搭理苏主?薄,转而冷冷对谭县尉问道:“谭县尉的身子,不会?也不药而愈了吧?”
谭县尉武将出身,掌治安捕盗之事。正值壮年,自然是人高马大身材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