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了来了……”
听到田公公的通报,惠安帝清了一下嗓子,不怒自威地坐到殿椅上。
“臣,玉晏天拜见陛下。”
“大理寺右少卿,魏子悠参见陛下。”
二人又异口同声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惠安帝绷着脸威严挥手道:“平身,免礼。”
瞥见玉晏天面色憔悴,不禁暗想这身子未好终究是太勉强了。
眼下案情要紧,也顾不得嘘寒问暖,直言询问:“听说案子破了,主谋是谁啊?”
玉晏天与魏子悠对视一眼,魏子悠立马会意掏出卷宗册子双手奉上,恭恭敬敬道:“陛下这是犯人的供词。”
田公公过来接过去,转交给惠安帝。惠安帝急不可耐打开册子阅读,一目十行片刻便已阅完。
惠安帝看完也是一头雾水,有些微怒道:“不是说案子破了吗?主谋是谁都不知道?”
惠安帝怒摔了册子到地上,二人又慌忙跪地。
玉晏天从容不迫道:“陛下,还有一证人未到场,劳烦陛下宣此人过来问话。”
惠安帝嗤鼻一哼:“还有谁?召来便是。”
玉晏天一字一顿慢慢应道:“徐—内—官。”
惠安帝微微惊愕,这牵扯到后宫让他如何不震惊。
“徐内官?可有证据?”
惠安帝心里有些发寒,虽然徐内官不受宠,可吃穿用度都未曾苛待她。
玉晏天郑重其事答道:“臣问过公主殿下,为何要在正月十五上元节那天出宫,公主说是有一日在御花园碰上了徐内官,徐内官说起了民间上元节如何热闹好玩。”
惠安帝立马会意,反问道:“你是说是徐内官怂恿公主那日出宫?”
见玉晏天颔首,可惠安帝还是不信:“即便如此,公主也不一定那日就会出宫,也许只是巧合说不定。”
惠安帝还是不愿相信,一向谨慎乖巧的徐内官会勾结外人谋害公主。
玉晏天笃定自信答道:“公主她那日一定会出宫,因为徐内官告诉她,在那日向河神祈福姻缘非常灵验。”
惠安帝瞠目结舌,此话一出他不得不信。他那宝贝女儿公主,正值少女怀春又倾慕玉晏天,相信这些玄学之说不足为奇。
惠安帝看了一眼田公公,叹了口气:“田公公,让凤鸾承恩车去接徐内官,给她最后的体面吧。”
“是,老奴这便命人去。”
田公公退出去后,惠安帝重新问起案子:“即便能证明是徐内官怂恿公主出宫,也不能直接证明主谋是何人?”
玉晏天沉着应道:“陛下,宣暗卫聂云进殿一问便知。”
惠安帝点头同意:“你们先平身吧。”聂云双手捆绑被两名禁卫军带进来。
“摘掉他的面罩,封口。”两名禁卫听到惠安帝命令立马摘掉了聂云的面罩,封口。
乍见畏光,聂云跪在地上微眯着双眼看清惠安帝,立马垂头拜道:“聂云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惠安帝冷哼一声:“聂云,你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罪?”
聂云双目通红满脸委屈道:“陛下明断,属下实属被逼无奈……”
“逼你,谁逼你,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惠安帝怒火中烧,声色高昂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