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南连生三女四十岁才生下这么个幼子,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的宝。
魏英南不由揣测皇帝今日的举动为何,打压左右两派倒是见怪不怪。怕就怕,皇帝将儿子扣下来可如何是好。
魏英南快速又扫了一圈这十个少年,虽说玉晏天是个病秧子可论容貌是这里面最出众的。
他玉家也是无权无势的,吴家姐妹膝下又无所出更无所惧怕。
魏英南心一横,假惺惺道:“陛下,臣觉得这玉晏天最合适不过,裴大人觉得呢?”
裴大国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女人竟然敢当着皇帝的面发难,可这个老女人说的确实没错也只有这个玉晏天可以舍弃。
“老臣觉得魏大人所言甚是,这玉晏天样貌学识都是一等一的好……”
裴大国故意装着没看见惠安帝山洪预发暴怒的样子,接着假笑道:“身子嘛,是弱了些,可如今到了京城这好地方,将养些日子一定会大好。公主尚且年幼,有的是时间给玉晏天调理身体。”
裴大国笃定皇帝有气无处出,极大可能会下令杀了玉晏天。皇帝怎么样也不会让一个病秧子做驸马,反正推出去一个人,保住自己人才是上策。
随即左右两派纷纷开始附和,当真都是一丘之貉。
惠安帝转过身背对众臣,直到大殿重新恢复寂静才回过身来。
惠安帝拍了拍手,似笑非笑道:“很好,众卿万众一心实属难得,乃是国之大幸也。宣旨,封玉晏天为二等侯爷,其父进为一等公爵。召魏子良,裴泫铭,姜栋即日起入宫为公主伴读。钦此。”
惠安帝一口气下了旨,看着左右尚书跪地听旨听到留宫伴读二人面色瞬间难看,不禁心中自喜,也算出了一口气。
裴大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孙子竟然被扣在了宫中,名为伴读实为人质。
裴大国打了个眼色给魏英南,二人虽是死对头可此刻确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裴大国先开口故意问道:“老臣愚钝,为何是侯爷不是驸马?”
“为臣也有同样疑惑?”魏英南配合着一唱一和,其他大臣也开始附和私语。
惠安帝哪会不知道这二人又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争取孙子儿子的自由。
皇帝指了指玉晏天说道:“玉晏天身子羸弱,驸马关乎皇家子嗣马虎不得,若真如魏大人所言这京城风水好,养好了身子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文韬武略,不然如何做帝夫。若他弱冠之年能通过皇室的所有考核,彼时公主也已及笄之年再封驸马赐婚也不迟。”
魏英南才不管皇帝说什么,可扣了她的宝贝儿子在宫中伴读着实接受不了。
不死心谏言道:“陛下所言甚是,可公主毕竟是女儿家,身旁都是男子伴读怕是不妥,不如让大理寺卿的幼女进宫伴读可好?”
“云大人的幼女?”惠安帝呢喃着,看向跪在不选处的大理寺卿云香玲陷入深思。
云香玲三十多岁,正是风韵犹存的年华。她一双狐媚眼眸像是一汪春水般,轻易能勾起人的怜爱之心。
虽然魏英南是云香玲的上官,可云香玲在心里不知道咒骂了魏英南几遍。
这个老女人竟然为了保自己儿子,将她的女儿推了出去。要知道进宫伴读,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
气归气,可是做公主的伴读对于女儿家来说确是一条极好的出路。
有这个头衔,将来大好的前程不说,青年才俊更是任其选。
“小女不才,陛下莫要嫌弃。”
谦虚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云香玲楚楚动人望着惠安帝。
云香玲敢如此看着皇帝,只因她与惠安帝其实是青梅竹马。
本来她那时极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的,可偏偏裴大国从中作梗棒打了鸳鸯。
云香玲痛失了太子妃之位更无缘皇后之位,从此刻苦学习考了功名又攀上魏英南爬到了如今的位置。抛开男女两派,她与裴大国也是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