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劲曦给温氧放了一段时间假,温氧在房间里躺了好几天。
白天,她还能依靠看一些搞笑综艺和视频度日。到了晚上,思念和伤心就像夜色一样翻浮上来,将她紧紧包裹住。
何劲曦除了差人每日送饭菜到她的房间外,并没有过度打扰她。
他知道,有些痛只能自己慢慢承受和消化。
有一天,他难得在家,便亲自送饭上门。
门后是不经修饰打理的温氧,眼睛下方还缀着两个黑眼圈。
自从那天在何劲曦怀中崩溃大哭后,温氧已经彻底失去了形象管理。
那样糟糕不堪的模样都已经让他见过,其他的还怕什么。
何劲曦当然不会介意,只是有些讶然。短短几天,她瘦了整整一圈,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清秀。
他不太会安慰人,思量片刻,只能叮嘱一句:“多吃点饭,好好照顾自己。”
温氧点点头,接过饭菜,“谢谢。”
门关上的一瞬,何劲曦在余留的微风中,又想起那天在警局的温氧,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种痛苦牢牢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回想一遍,就心疼一遍。
温氧放任自己流了几天眼泪,然后回了趟家。她将家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拉开窗帘。
夏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子,不留下一处阴霾。
就像她的心情,也跟着阳光明朗起来。
七月下旬,农历六月初六那天,温氧同何劲曦一道,将手上的五彩丝线取了下来,准备按照习俗扔到房顶。
因为别墅太高太大,在一楼和二楼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扔到房顶的。
于是她跟着何劲曦去了三楼。
三楼全部都是何劲曦的领地。
她想起之前贸然进入后,何劲曦同她发了好大一顿火。她心有余悸,站在门口,迟疑地问:“真的可以进去吗?”
“进去吧。”
这不是普通的进入房间,而是以外来客的身份被邀请进入他的领地。
上回搬盆栽是半夜,如今温氧是头一回在白天站在何劲曦的阳台上。
阳台很大,视野很宽阔,几乎能将整个别院的景致收于眼底。
她兴奋地四周环顾,然后忽然视线一顿。
温氧发现,从这个视角望过去,能看见她所住房间阳台的全貌。
蓦地想起脚受伤那天晚上,她在阳台上呼朋唤友地打电话,不会全被何劲曦看到了吧?
“在看什么呢?”
何劲曦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温氧不再纠结过去的事情,晃着手里的两条五彩丝线,“那我直接扔了?”
“等等。”
何劲曦叫停她的动作,将两条五彩丝线拿过去,动手将两条丝线系在一起。
温氧看着他的行为,疑惑:“这是……”
系好后,何劲曦将丝线重新递给她,一本正经地解释:“不是要给牛郎织女搭桥吗?系在一起,喜鹊搭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