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棠扬了扬眉，隔音还算不错。
门被推开的刹那里间停下了讨论声，眸光都落向门口。
姜祈棠扫了眼包厢内，除了杨瑶外，还有一道陌生的面孔，并未见过。
但阿南在前老板那儿的时候，是和这个人打过交道，小声说：“是杨瑶团队里负责宣传的杨谨以，也是博凡娱乐的宣传总监，很聪明一人。”
杨谨以在她们进门后就站起身，嘴角挂着笑意走来：“姜老师您好，我是杨谨以。”
姜祈棠稍稍颔首：“你好。”
杨谨以给她倒了杯茶水：“知道姜老师忙，还要谢谢您给我们这个机会。”
姜祈棠眸色淡淡地睨了眼坐在一旁不语的杨瑶，“有话直说就行。”
杨谨以转动桌面转盘的手微滞，不过只是一瞬，她瞥了眼杨瑶，说：“今天请您来，主要是想和您道个歉，我妹妹她这人做事不过脑子，也有那么点正义感，闹出了现在这个乌龙，实在是不好意思。”
姜祈棠抿了口茶水，笑容淡淡。
杨谨以见状，冷冷地瞥了眼翘着腿的杨瑶。
杨瑶收到她的眼神，放下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姜老师，对不起。”
她语气中带着点不情不愿，姜祈棠大抵听明白了，这二人应当是亲戚关系。
杨谨以能够坐到博凡娱乐宣传总监这个位置，能力和手段定是极为出色的，在她的关照下，杨瑶确实有横行霸道的资本。
姜祈棠拾起温热的毛巾，擦拭掌心，悠悠道：“我不接受。”
杨瑶闻言一口气梗在喉咙中，瞪着眼睛看她：“姜祈棠你——”
“闭嘴！”杨谨以嗓音冷冷，杨瑶在她一个眼神下又安分了下来，她笑看姜祈棠：“您不接受也是应当的，毕竟这件事对您来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我今天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姜祈棠打断她的话，将毛巾放回屉子中：“我只是想看看杨瑶你有多大的本事而已，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杨瑶闻言微微咬唇，忍了好一会儿都忍不住，不顾杨谨以的眼神，直言道：“你以为你谁啊？引荐资源给我给自己留个好听的名头，我是乞丐吗？需要你姜祈棠来施舍？”
姜祈棠：“……”
她还真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留下的怨言。
姜祈棠睨了眼沉默不语的杨谨以：“杨总也是这么觉得？”
杨谨以抬眸：“自然不。”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杨谨以也不奢望姜祈棠还能不计前嫌。
然而这段时间以来杨瑶掉了不少资源，作为姐姐的，她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亲妹妹的事业就这么断送了。
沉默须臾，杨谨以道：“还要拜托您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姜祈棠大抵知晓，杨瑶掉资源是江淮舟和姜恺二人的操作，这些事情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她也从未说过一次不行。
看着眸中闪过无奈之意的杨谨以，再看看一侧表情乖张的杨瑶，她说：“你找错人了。”
杨谨以听到这儿，就知道没得商量了，实际上她也只是想试试而已，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姜祈棠这个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内。
倒是杨瑶听到这句话后，撇撇嘴：“你也就只会逮着我欺负了，其他人怎么不见你叭叭。”
杨谨以快要被她给气死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给我把嘴巴缝上。”
杨瑶从小被宠大的，在家里呼风唤雨，听到杨谨以这么说，她脾气也上来了，“爸妈交代你的事你不也没办好，在这里吼我干什么。”
她这幅无可救药的模样看得姜祈棠直皱眉，懒得再和她说一言半语。
坐在一旁的阿南收到杨北分享来的信息，她把手机挪过去，叩了叩屏幕：“新鲜热乎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