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怎么没发现五师兄这么可怕。
就差一点!
什么破任务,墨心竹愤愤地想:折了良心又丢命,真是一点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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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拜师仪式仅剩三天。
墨心竹压力好大,她连续好多天做噩梦,一时梦见自己的灵识出窍,被吸进怨气张牙舞爪的净灵池,一时梦见长剑架在自己脖颈,只要稍稍一动,剑身冰凉刺骨贴在皮肤上,她立马从梦中惊醒。
这夜,她又看见血红电光将远处的山头劈裂,雷声震耳欲聋,被吵醒时,墨心竹后背都是汗,她保持这个姿势躺了好久,冷静下来后,鼻尖微耸,嗅到一股潮湿的气息。
原来昨夜下了雷雨,墨心竹开窗瞧看时,外面的地还是湿的,风卷残红,落叶铺满,要花好大工夫才能清扫干净。但天已经亮透了,没有一丝云雾,湛蓝,澄澈如洗,金色一轮升在东面,暖意将水汽蒸腾。
墨心竹呆呆地望着院外景象,许久才回神:“我昨夜做噩梦了吗?”
那段记忆消失得突然,她摇摇头,扫清脑内混沌后,如往常一般去听学。
宁长安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他好像主动调去了朱明峰,也再没缠着墨心竹,其他同门都还友善,一天下来,墨心竹过得很顺利,散课时发现南怜儿和谭潭在路边等她回去。
二人兴致冲冲地说提前为她准备了拜师贺礼,要她回去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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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这是什么。”南怜儿神秘兮兮地捂住一个大盒子,友情提醒道,“相信我,它很有用。”
“嗯……镜子?”
墨心竹喜欢胡思乱想,然而某些方面的知识储备异常匮乏,理由无他,见识太少。
她从别人那里接手的东西有限,戚庭给她的心诀算是借的,灵器还未做好,所以上一次收到的东西还是须阎给她的水月镜,而她并不想要。
南怜儿一脸高深莫测:“错,它可比镜子有用多了,注意,咱们可是修士,修士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再猜?”
别人不知道,反正墨心竹最在乎性命。她又猜了几个,什么风筝、蹴鞠,通通不对。
南怜儿神秘一笑,让她快点将盒子打开。
墨心竹照办,她郑重地将那个大木盒摆在桌上,一脸庄严地掀开顶上木盖。看到里面物件后,她表情瞬间空白。
“这个是……”
好大一只木雕雄鸡,羽毛上还绘了彩,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能活过来。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喜不喜欢!”南怜儿一掌拍到桌上,震得那雄鸡开始打鸣,声音嘹亮,墨心竹听后呆若木鸡。
“这叫报晓仪,一共三个,我们一人一个。”南怜儿一脸骄傲地继续,“修士嘛,最重要的当然是勤奋了。我来这里之后发现,虽然晚睡很容易,但早起特别困难,因为苍云和我家不一样,他们不养鸡,鸡鸣都没有,我们怎么起得来?所以我就想了个办法,找白藏峰的师姐做了三只大雄鸡,师姐手真巧,它和真的一样,连叫声都像。以后再也不怕赖床了。”
墨心竹上辈子一定造了孽,老天都看不惯她偷懒。她摸了摸鸡尾羽,居然是软的,好逼真。
还是头一次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虽然心情有点复杂,她还是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收下了:“多谢。”
一句道谢不够诚恳,继续补充:“还是你周到,我很早就想要一个这种东西了。”
“嘿嘿,客气啥,你喜欢就好。”
墨心竹心脏绞痛。
作者有话说:
那些年被闹钟支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