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你大哥还在家。”
丁书涵脑海里都能想象到他此刻在浴室里红透耳根的模样。
“他醉过去了,大概是打雷都吵不醒他。”她的语气很是满不在乎。
毕竟她背靠着浴室门口正对着陆文曜的房间,此刻房间里熄了灯很暗。
而房间里也很是安静。
她还没来得及继续调笑他在浴室里的窘迫,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止。
紧接着“哗啦”一声。
下一秒陆文曜推开浴室的门,裸露着上半身走出了浴室。
要是往日,他不会如此大胆和自作多情。
可是此刻陆文曜酒精微微上头,门外她的话虽然有几分满不在乎的玩笑意味,但是他钻进他的耳朵里却成了暗示意味极强的邀请。
丁书涵没有一丝一毫地准备,被他猝不及防的如此出现,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结实精壮的肌肉形状很是好看,身上还带着没有擦干的水珠,头发也是个湿漉漉的。
偶尔有几滴水珠从他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滴落、滑过。
他身上有着几个长短不齐的伤疤还有大大小小的疤点,这一次丁书涵看得真切。
不难看,甚至还增添了几分男性原始的荷尔蒙。
此刻陆文曜站在她对面,浑身上下满是即将从高大身体里喷涌而出的不羁野性。
丁书涵没有着急开口,一双杏眼看着他,像是等待他一个解释一般。
果然陆文曜被她这样紧盯着发亮深邃的眼睛没有刚刚那般坚定,他不太自在地抓了抓带着水珠的头发,“我,我忘拿背心了。”
“那你给我讲,我帮你拿就好了。”丁书涵轻笑着朝他靠近,“你是故、意、的、吧?”
那几个她特意说得很慢,
对方没有做声。
丁书涵灵动的杏眼稍稍一滞,原以为只是玩笑,但没想到他竟然默认了。
她自然没有乱了阵脚,在她自己刚刚说出丁嘉年昏睡过去后,便知道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丁书涵忍不住勾唇一笑,他的小心思被自己如数揽入眼底。
“你要不要喝点蜂蜜水。”
怕他醉过头了,影响体验感。
她记得家里是有蜂蜜的,是丁嘉年当时给自己收拾随军行李带来的。
只不过蜂蜜质地黏稠,喝一次蜂蜜水便要小心翼翼地防止滴落,黏黏糊糊清理起来实在麻烦她很是不喜欢。
“不用。”
陆文曜话音刚落。
他那宽大的手掌猝不及防地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娇小的身体揽入自己带半干的胸膛前。
紧接着她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带着酒气的呼吸笼罩着她,带着侵略性的吻毫无预警地直接落下。
此刻有些微醺的陆文曜只觉得她口腔里的甜香比什么蜂蜜水都要让人清醒。
他湿漉漉还没有擦干的头发,发间的水珠滴落在她的白皙修长的颈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