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挖了一大坨雪花膏摸在胳膊和腿还有后背脖子这种最是容易干燥的地方。
涂得仔仔细细,不够了就接着从雪花膏铁盒中挖些出来涂上,很是大手笔。
其他军属看了丁书涵将自己平时擦脸都舍不得用太多的雪花膏涂抹全身,竟能如此奢侈。
即便她这雪花膏用的不是自己的,但光看着都觉得肉疼。
*
房间门打开,回到招待所房间的丁书涵就扑到了其中一张床的被子上。
而陆文曜将刚刚洗漱的东西一一归置到原位,本来整理得好好的,突然他停住了手上收拾的动作。
那个手提布袋拿出她胡乱塞进去的表面衣物后,里面那白色的布料,刺得他赶紧移开了眼睛。
赶紧起身,当然也不忘将那拿出来的衣服给塞回去。
“你,你那个布包记得自己收拾一下,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说完就夺门而出。
只留下刚准备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番的丁书涵,一个人在屋里。
见他这般莫名其妙、没头没脑地离开,丁书涵从床上起身看着紧闭的房间门,又看了看他刚刚提到的布包。
不解地轻挑了一下眉毛。
回想了半天,却没有半点端倪。
自己和他从浴池回来别说身体接触了,都没有并肩走在一起。
丁书涵只能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那陆文曜刚刚让自己收拾的手提布袋面前。
漫不经心地将里面的衣服一点点跟磨洋工似的拿出来,嘴上还忍不住嘟囔几句。
“陆文曜他,不会故意整这么一出让我收拾东西吧。”
“要不然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要这么着急出去啊?”
大件衣服一点点的被她拿了出来,她看着自己手里的白色内衣,突然反应过来。
刚刚还不太高兴撅着的嘴唇立马咧了开来。
原来他是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内衣才这么着急地离开,而且还欲盖弥彰地又把这些衣服给塞回原处。
对于丁书涵来说这不过就是一件衣服,竟能惹得陆文曜这般“落荒而逃”,实在是正直又纯情。
虽然没亲眼目睹,但丁书涵也能猜到他那冰块脸害羞到有些恼的窘迫表情。
好可惜,错过了。
*
陆文曜并没有走远,就在招待所附近边走边平复着自己刚刚看到不该看而有些窘迫外加羞愧的心情。
路上碰到了好几个和他一样从东山来的战友,大多都是出来抽烟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每个人都跟商量好的一样,一见到陆文耀就似笑非笑、话中有话地来上一句。
“你小子好福气啊!”
陆文耀倒是不再想刚刚不小心看到的意外了,倒是对他们这般一头雾水、摸不到头脑。
因为被说多了,陆文曜又想不明白,就直接开问下一个夸自己好福气的战友。
“你这话夸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