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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内,殿中央摆着四足青铜兽纹冰鉴,散着寒气所凝的白雾,因殿门大开,偶然吹过的风,便能使其往四方飘去,驱散热意。

李璋面对冰鉴而坐,双手瞧着这沾满泪痕的供状,气血涌动,手掌直接拍在案几上,震得棋盘上的棋子移位,还有几粒黑白子滚落下去。

只听圣言怒喝:“好他个郑戎,竟敢豢养外室,还与官员私下互赠!如此藐视国法和先帝圣言!”

殿内侍奉的舍人与宫侍皆是李璋曾经四大王府内的旧人,殿外所站是年少跟随自己的侍从陈侯。

当年还身为四大王的李璋毫无登基的可能,故其身侧都未被世家安插人手,这些都是皇帝能信任之人,以念旧为由留下。

这些人虽已半老,却还侍奉在这里,应当是主仆情深。

可如今皆全部跪倒在地。

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人再比他们清楚这位皇帝的性情。

郑戎与安福公主有关,皇帝所气不是这别宅妇。

他们至今还记得当年安福公主的死讯传来,这位曾经的四大王怒到杀了王府所有的禽与兽,只差要冲去郑家杀人。

还是昭德太子亲自前来劝服的。

林业绥扫了眼殿内跪下的人,淡然起身,弯腰拾起掉落的棋子,漠视皇帝的怒火:“陛下要准备如何对付此人?”

李璋从情绪中抽离,瞧见殿外的陈侯跪在门口,又见殿内之人都已三四十岁,却还要如此跪下,立即卸去心里的火气,叫这些舍人和宫侍都起来,随后摒退。

他并未有过多思量,直接面露狠戾,只差咬牙切齿:“只要有这张纸,不能杀他,朕也要杀。”

安福的二十年祭,没有血又怎能算祭?

听到这话,林业绥便知皇帝已被内心情感所驱使,许多事,皇帝皆是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强硬办成的。

可那些只是无关利益的小事,世族施舍于皇帝也无伤大碍。

他掌心里躺着那几粒掉落的棋子,两指从中夹住一颗,背离凭几,慢悠悠的落了一子回棋盘上:“陛下难道就打算凭借一张纸,便要杀掉昭国郑氏在朝中的从三品之官?王谢两族虽不喜昭国郑氏,可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未必不懂,届时三族共同施压,陛下又如何能抵挡?”

“若此事被他们轻松揭过,便再无由头去查安福公主之死。”

御史大夫至本朝虽早已失去副宰相之职的实权,只专掌监察弹劾百官之权,但郑戎这个御史大夫,却又隐下了多少官员弹劾的案子。

郑王谢三族少不了其庇荫。

李璋腾地起身,踱步至冰鉴前,任由冰寒之气灌入骨肉,他的身子骨早已不好,一到雨雪天,双腿便钻心的疼。

只有疼痛才能令他忆起往年之痛,使人清醒。

皇帝双目如鹰,转瞬又如老牛那般敦厚,只听他问:“你说要我如何?”

“待会儿在含光殿上,陛下要盛怒,怒到众人都跪伏地下。”林业绥将脱离棋盘的棋子一一摆回去,不让其脱离掌控,“再呵斥王散玉豢养别宅妇的行径破坏国法,枉费文帝想要百官清廉的苦心,命三司彻查内外官员。”

李璋笑起来:“林从安,你可知在建邺城的内外朝官有多少?”

“两千余人。”最后一子,林业绥并未放回原位,而是另落一处,他从容笑答,“若陛下不彻查,又要如何让他亲自割肉喂与陛下吃?”

李璋忽觉得冷起来,腿骨一阵疼。

殿外舍人也机灵的进来,扶皇帝走去坐下。

还未坐,他却又无意瞥见男子在落子时,袖口因被牵扯上去,露出左手腕骨所缠绕的长寿缕。

不知贤淑妃要他诏谢五娘进宫,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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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里,一尾鱼跃出水面,想要去吃那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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