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因见他不再看书,将蝉玉拿丝帕裹好,说起事来:“我今儿去玄都观打理法事,遇着了陈留袁氏那边的人,是袁家四房的太太魏氏,还有袁二娘子,我听话里的意思是想要与我们议亲,将袁二娘子婚配给铆二爷。”
林业绥收回手,随口问了句:“崔家那边呢?”
“踏春宴那日,我与崔四娘子的母亲委婉提过。”宝因以为男子心中还是属意崔家,可自己却将这事办砸了,不由垂眸叹道,“若爷觉得袁家不好,改日我再去崔家说说?”
“不必,崔家既无意要与我们结秦晋之好,何必强求。”林业绥唇角有了弧度,沉声道,“我记得大人曾说过,袁符郎也是高风亮节之人,其妻年轻时也是地方才女,二人所教出来的女郎必不会差。”
宝因想的却是别的。
魏氏的丈夫袁游现任职的是从六品的符节郎,门下省的符玺局长官,掌管玺印符节,品级虽不高,却是极重要的位置。
要说来,两家倒没什么不配的。
她垂眸眨眼,问道:“是不是也要去问问铆二爷的意思?到底是他要成家,若我这个嫂嫂给娶了个不中意的,岂不是凑成一对怨偶了?”
林业绥笑道:“改日我与他说便是。”
目的达到的宝因也笑开。
林业绥无意一瞥,不知瞧了什么,暗中深吸口气,放下书后,抚上女子的足腕,眼睛却一直望着女子的眸子,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些质问:“长寿缕没了?”
宝因楞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轻声解释道:“沐浴时,解下来了。”
林业绥视线落在某处,吐息重起来:“幼福,那儿起来了。”
那儿?
宝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连忙遮住。
纱太轻薄,又有凉意,便起来了。
她红着脸,忙说道:“你该入宫赴宴了。”
林业绥手肘落在几上,撑着下颚,饶有趣味的看着:“昨夜好像还不曾为幼福疏解过。”
女子有孕后,那里胀痛。
红印,便是他疏解后的结果。
宝因还未开口。
男子又是体贴的一句:“痛吗?”
不知是什么引诱着她点了点头。
随后,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她的赤足,后是没有任何隔物的腹部,他的手在这儿停留,看着她低声说道:“已经有些隆起来了,我们的孩子。”
宝因困惑起来。
她怎么不知隆了。
正要自己伸手去摸。
那只手又继续往上。
她连忙捂住嘴。
林业绥瞧着女子极力隐忍的模样,起了坏心,手指拨弄过早已从莲蓬里露出来的莲子,仔细描摹其形状。
“爷。。。。。。”
毫无波澜的林业绥轻嗯了声,温润公子的模样,关心询问:“可感觉好了些?”
宝因瞧着男子一副正经做派,羞愧的合上眼,在心中默念着各类静心的经文,渐渐地,感觉也散了一些去。
林业绥见女子要将感觉消去,不由得笑了笑,任由她做着无用功。
。。。
后来,莲子被湖水给打湿。
宝因猛睁眼,死咬着手指,努力将声音吞咽回去。
可这次,无论念多少经文,也不再管用。
她总算知道这隔帘为何不换了。
。。。
剥莲子的人终是放过女子。
而罗衣也皱起。
林业绥把衣摆轻轻扯下,将女子曝露于热气的身子重新遮住,说了回府得知的事:“官家让你也一同入宫赴宴。”
宝因心神滞住,面上仍无波澜。
又是五公主带来的恩典。
林业绥见她不应,也不想勉强,宫宴本就不得自在,不去也好:“若是不愿,我替你回了去。”
神思重新动转起来后,宝因下榻,拢了件外衣:“怎会不愿?”
林业绥还是存了丝狐疑:“当真愿意?”
宝因点头,笑道:“自然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