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将盘子里的牛排切好,将两人面前的盘子对换。
算了,对时卿而言,‘没肉吃’估计都比起所谓的‘不干净’来的恐怖。
吃好晚饭,两人压着马路走到电影院,看了一部翻映的黑|道电影,电影很精彩,时卿也很喜欢。
回公寓的路上,时卿问徐昴:
“我们这一片也有堂口老大吗?”
徐昴说:“没有,电影都是假的。”
时卿疑惑:“真的?”
徐昴失笑:“当然!你以为我们国家扫黑除恶是闹着玩儿的?”
“哦。”时卿了然点头。
学校的门限是十点,十点前半个小时是住校学生归巢的高峰期,不少同学认出徐昴,纷纷向他打招呼:
“徐教授好。”
“教授好,师娘好有气质啊。”
徐昴一一与他们挥手回应,牵着时卿的手往家属楼走去,电梯上行,很快到达十四楼。
徐昴先看了一眼他特地放在门边的垃圾袋,完好无损的待在原处,徐昴暗自松了口气,兴许关于十四楼的那些只是谣言。
时卿顺着徐昴的目光看去,盯着垃圾袋沉默片刻,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徐昴说:
“家里肉干吃完了,我下楼买点。”
徐昴说:“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进去烧水,泡点茶等我回来。”
说完,时卿就推着徐昴进门,顺便把家门关上,正转身往电梯间去,就听身后家门突然又开了,徐昴递出钱包:“给,楼下超市不扫码的。”
时卿接过钱包,对徐昴挥手:“进去吧。”
徐昴再次关门,时卿孤身来到电梯间。
不过她没有按电梯,而是走入侧门,来到楼梯间内,对着空荡荡的楼梯间轻柔说了句:
“出来。”
声音在楼梯间内回荡,空灵又突兀。
角落里突然出现一个透明灵体,他蜷缩在地,看着像个人样,两手抱着脑袋,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时卿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只是看着就对那灵体产生了极大的威慑力,抖得更厉害了。
“我老公说十四楼不干净。”时卿开口。
那透明灵体猛然抬头,一张五官移位的脸怎么看怎么别扭,一只眼睛掉在脸颊,另一只掉到下巴,但此刻两只眼睛里仍噙满了泪水,是被吓的。
想他在这十四楼纵横撒野好些年,赶走的住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来只有他吓人的份儿,谁承想今天踢到铁板了,惹到个黑手煞神。
回想下午他悄悄溜进煞神家想做一点无伤大雅的色|色的事情,却反被煞神按在地上打得吱哇乱叫,被施|暴期间,他几度想从门缝逃走,却又被煞神无情的拖回去继续打。
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他承包了煞神一天的运动量。
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嗓子都哭哑了,最后被像块破布一样被煞神扔出来,他奄奄一息,在地上像蛆一样的爬走,哪里还有半分|身为精怪的尊严!
本以为逃过一劫,没想到这煞神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出来说他不干净。
说他们精怪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