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行抬手给她抹眼泪,却怎么抹都抹不完,他的指腹被她的泪珠滴落,他却觉得比这水还要凉。
他只好吻住她的红唇,把她的哭声全都吞没,她哼哼唧唧两下,闭上眼睛,乖巧地抱着他拥吻。
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要缠绵悱恻,她笨拙毫无技巧性地回应,引得男人不知轻重,吻得时深时浅。
沈月瑶只觉得呼吸愈发稀薄,好像要溺死在他的亲吻里。
但舍不得推开他,恨不得与他沉沦,许久没有如此亲密,胸腔里早就堆满了对他的想念。
沈月瑶压根自欺欺人不了,她真的好喜欢他。
鹤云行何尝又不是,那股汹涌澎湃,强烈的爱意在身体里蔓延,燃烧。
水从浴缸里溅开,洒落一地。
只不过,沈月瑶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喷嚏。
现在是冬日,这浴缸里的水太冷了。
让沈月瑶不得已拉回一点理智,她红唇湿润,睫毛轻轻打颤:“冷……”
鹤云行把水放了,沈月瑶只觉得沾了水的裙子,像千斤重挂在自己身上,冰冰凉凉,薄纱贴着她的皮肤,刺刺的。
而坐在浴缸里的鹤云行敞开的衬衫湿漉漉,泡了这么久的冷水,皮肤上的薄红完全没有消下去的意思,西装裤也贴着笔直有力的长腿,手臂在湿透变薄的衬衫下线条若隐若现,身体的轮廓,看得清清楚楚,性感又张力十足。
他双手缠着她的腰,薄唇贴在她的锁骨,一寸一寸地摩挲亲吻……
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输给她。
“还冷吗?”
“你再抱紧点。”
鹤云行沿着她修长的天鹅颈,薄唇沿着往上,呼吸经过的皮肤,泛起淡淡粉色:“兔兔。”
“嗯?”
下一秒——
“汪。”
男人的这一声汪,低哑深沉,她却明白,他是在……暗示什么。
沈月瑶的眼睫抖得更厉害。
这让她想起在他们订婚之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个时候,她终于发现杜子棋是在利用她,分手后没多久,反而被他纠缠上,在跟他推搡的时候自己不小心受伤住院,一只手骨折打了石膏。
她当晚在病房里被蚊子咬,鹤云行来看她,那个时候,两人已经快要订婚。
他给她抹风油精时招呼不打就要掀开她衣服,但她是女孩子,难免矜持,便让他把风油精放下,自己等徐扶熙回来的时候再涂,结果遭受他的嫌弃,他说她肚子就一块小肥肉,看一眼怎么了,还说对她毫无兴致。
沈月瑶一气之下就说了一句你结婚后有本事别碰我,你敢碰我你就是狗。
两人的第一次是在订婚后住在一起,她说他不行,男人的自尊心很强,沈月瑶稀里糊涂地就被他睡了。
那一次,沈月瑶是嘴贱挑战他男性尊严,是不小心发生的意外,而后她坚决不跟他再发生关系,鹤云行似乎真的对她毫无兴致,自此之后,没有再碰过她分毫。
他们的第二次是在婚礼前一天,沈月瑶开单身派对,在酒吧玩,小叔来带徐扶熙回去,还把自己在酒吧玩的事儿告诉了鹤云行,狗男人来了后,二话不说把她带走,在车里玩起了心跳游戏。
那个时候,她问他:“你要当狗吗?”
鹤云行眸色很沉,没有理会她的话,但也没放过她。
矜贵傲慢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低下头颅,承认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