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了。”
“于叔。”温诗文故意唤道:“那侄女呢?”
听到这个称呼,男人深邃的眸色暗了暗,随即被气笑般了哼笑了两声。
男人胸腔的起伏震得她身体微颤,搭在男人肩上的指腹下意识紧紧扣着衣领。她故意仰着头:“于叔,你笑什么啊?”
“故意激我呢?”于鹤清盯着眼前女孩,舌尖盯着左颊,哼笑的语调转而放缓:“诗诗,给我个名分。”
街边的嘈杂声渐渐远离了他们二人,昏暗狭窄的空间下,耳边仅剩的只有男人低声克制的喘息声,还有,两人控制不住的心跳声。
脑海中回响着刚刚那句话,温诗文心口一滞,攥着男人衣领是手指暗暗紧了紧。
那一瞬,她仿佛来到了梦中期待许久的世界,静谧的周遭,只依稀听见自己说了声“好”。
夜色沉沦,两人脑袋都是醉醺醺的无法开车,再加上已经过了宿舍门禁时间,两人只能打车去于鹤清的住所。
温诗文平日里就鲜少喝酒,更别说像今晚这样带着心事这样喝,还没到家整个人已经熟睡过去。
坐在出租车后座,窗外是繁华的霓虹灯光,而怀中揽着的则是他爱的女孩。
对于温诗文。
其实于鹤清早在一年前就知道自己心里面对她有点想法,可当时他不敢多想,只觉得自己过于禽兽不是人,竟然会对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女生,甚至是自己妹妹的朋友有想法。
再加上父母之间从小给他灌输的爱情观,从潜意识里,他认为两个人相爱的人走到一起就是结束。
他不想跟温诗文结束,也不想日后变成父母那般互相折磨着对方。
所以从一开始,他便将心中的爱恋爱藏于心底,不让任何人发现。
至少,这样最起码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不论哪种身份,但都是长久的。
这期间他也有过情绪将近崩溃失态的时候,但脑海中只有想到自己父母那般,他又会变得格外清醒。
他像陶岩今晚说的话跟自己说过无数遍,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像他父母那般把婚姻经营成那般是极少数的。大多家庭都像温老师一家,和睦温馨。
他日后的生活也会是那样。
可他就是不确信。
但今晚,他瞧着女孩落幕的神情从办公室离去的时候,以及那句讨厌他那三个字。
那一刻,他真想冲出去找她,跟她说不是的。
他忍住了。
但晚上看到她与别的男生说笑时,他忍不住了。
陶岩跟他说要学会把握,冯总也调侃他女孩对他的情谊,让他抓把劲儿。他们这种职业,自然知道机会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什么,可每次到与温诗文事情的时候,他总会想了又想。
而今晚做的决定,是他这么久以为,唯一一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事情。
父母的婚姻是因为他们不够相爱。
他不用温诗文有多爱他,只要对他的爱有一分,只要日后她不反感、讨厌他。
他相信,他们日后的生活肯定是明媚的。
想到这,视线缓缓落在怀里熟睡的女孩,他暗暗弯唇笑了笑。
回到家,把女孩安置好后,他随便冲了个澡坐在客厅。
他觉本就少,而现在他整个人是激动兴奋的,更加睡不着。
独自在客厅呆坐了片刻,他拿出手机给好友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