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她都不在意。
她不怕无枝可依,也不怕孤独终老,怕的只是为了成全别人眼中的“正常”,跟一个不爱的男人勉强过一辈子。
秦肆说过她不解风情,不懂浪漫,可这点他错了。
她至死浪漫,也至死忠于爱。
曾经她以为自己只是遇不到更好的,现在她终于发现不是遇不到更好的,而是心里住着一个最好的。
尽管被她藏得很深很深,深到连她自己都快忘掉,但心脏里每一滴血流淌过去,每一次心跳的震动都替她记得。
时间太晚,路上几乎没人,连门卫大叔都在打盹儿。
进小区后光线变得更暗,草丛边低矮的路灯照不出什么亮,只有些华而不实的氛围感。
纪璇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节奏像是跟随着她,忽快忽慢,随着她走向昏暗的林荫道,那串脚步声也逐渐靠近。
全身绷紧了,心脏猛烈地震动,她忍不住加快脚步。
身后脚步声也变得更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追上。
纪璇捏紧手机,随时准备报警和喊救命,突然从前方窜出另一道黑影。
她不管不顾转身要跑,却被熟悉的香味裹挟起来。
前方那道黑影带着声轻笑,亲昵地将她搂在怀里,嗓音温柔得像调情:“来接你,跑什么?”
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新,仿佛把酷暑的热气都驱散了些,也瞬间安抚下来她恐惧的心跳。
她惊魂未定地颤抖着手,攥紧他胸前的衣服,眼眶止不住发热,有滚烫的东西奔涌出来。
尾随的人跑了,秦肆盯着那人迅速消失的路口,眼中狠厉在低头看向她的时候才散掉些许。
他用手臂压住她颤抖的背,手指穿进她发间,安抚地轻揉。
“好了,没事了。”
大半夜被人尾随这种事,纪璇还是第一次遇到,回家时她发现自己家门口被做了奇怪的标记,网上查过才发现,是小偷入室抢劫前蹲点的标记。
秦肆让她回家拿了换洗衣服,暂时在他家过一夜,并提前报了警。
把次卧收拾干净,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子,他看见刚洗完澡的纪璇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头发也没吹,湿漉漉地耷在肩膀上。
叹了一声,走过去俯下身问:“害怕吗?”
纪璇摇摇头,又忍不住点头。
她一直相信现在是法治社会,网上看到的新闻不过是小概率事件,这么些年,她也的确过得很平静。
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整个人都乱了方寸,不敢想如果秦肆没出现,她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
“等我一下。”秦肆说。
纪璇错愕地抬起头,看见他走进了书房,出来时手里抱着把吉他。
像他这种公子哥总会一些勾引小姑娘的技能,听说高一军训时在班里唱了首歌,周围几个班的女生都疯了。
纪璇那会儿离得远,没能目睹盛况,后来好奇想要他唱一首,他不唱,说除非她当他女朋友。
当然她到最后也没听过,更没看过他抱吉他。
可今晚他就在她面前,坐在小沙发上,抱着吉他试了几个音,弹出一段流畅优美的歌曲前奏。
“其实我怕你总夸奖高估我坚忍
其实更怕你只懂得欣赏我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