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宇略作沉吟,“妮姐,恕我冒昧,你有兄弟姐妹吗?”
杨彩妮摇摇头,然后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听着这话聂凌宇就知道她刚才的表演问题在哪了。
“能问你个很私人的问题吗?”
“这和我要演绎的角色有关系吗?”杨彩妮反问道。
见聂凌宇点头,她才微蹙着比一般女子浓密的长眉道:“那你问吧!”
聂凌宇知道接下的问题很唐突,稍稍迟疑才道:“你有比较亲密一些的男性朋友或爱人吗?”
见她的眉越来越紧,聂凌宇苦笑又道:“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正准备开口的杨彩妮眼神中闪过一丝讶色,“你是想叫我感受在他们身上的情感,来代入角色?”
“也不全是那个意思,因为有些东西留下的记忆,也许并不美好。”
聂凌宇说这真的是无意,可清清楚楚在对面那双眸子里看到一抹怅然。
不会叫自己乌鸦嘴说中了吧?
记忆里她和她那个男友是哪年分的?
真记不清了。
“有些记忆太遥远了,我想不起来。”失落的话语中有些掩饰不住的伤感。
聂凌宇挠挠头,对此也颇为无奈。
他盯着像是还在翻阅记忆的杨彩妮,不禁感慨道:姐姐,你可以说算是港岛众多女星中的一股清流了。
人家的情史丰富到可以拍成连续剧,你却连五分钟短片素材都没有。
“你还有办法吗?”
走神的聂凌宇被柔柔的话音叫回,看着苦恼哀伤的容颜,忽然灵机一动,道:“一会你想想伯父伯母对你的情感,去对大哥和你弟弟。”
“能行吗?”
聂凌宇笑容阳光且自信,“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果然这样做的效果出奇的好。
杨彩妮把那份长姐如母的母性光辉拿捏的恰到好处,更是举一反三,用相濡以沫充满温情的柔和目光,望向大哥的样子着实叫人印象深刻。
这场戏只短短几十秒,陈木深本来准备能到达什么地步,就按什么样子过,不曾想却被聂凌宇完美的呈现出预料之外的结果。
他兴致颇高的与大哥一合计,就定下了收工后去庆祝的决定。
这让聂凌宇一度怀疑,他俩是打着庆祝的幌子想去嗨皮,才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
接下来的几天,剧组在外景地连番奔波,就这样聂凌宇的第一场枪战戏在期待中如约而至。
望着聂凌宇拿着手中的面具沉思不语,大哥和陈木深对视了一眼。
“宇仔,怎么了,什么愣?”
“我在想,阿祖为了反抗压抑的生活,报复父亲,不惜跟整个港岛警队为敌,他身上是不是有猴子对现实不满的另类演绎?”
“猴子?”
“大闹天宫?”陈木深双眼一亮。
大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面具,笑点着他骂道:“你个衰仔,下回有话就直讲啦,绕东绕西的,猜迷啊!”
聂凌宇见目的达到,也不还嘴,只嘿嘿的笑着。
等叫整个港岛警队风声鹤唳的取经四师徒,端着大毒蛇m17s和gsg1狙击枪,喷吐着无限火力时,守在摄影机旁看回放的众人都笑了。
傍晚收工后,聂凌宇换了身清爽衣服,没有乘坐电梯,而是从安全走廊跑步来到酒店天台。
最近几日都是早戏,他就把从未间断的锻炼安排到了每天收工以后。
港岛狭窄的街道上人头攒动,车来车往,实在不适合运动。
先做了会热身,等身体逐渐适应高强度的动作后,已沦为传说的国术就虎虎生风的呈现出来。
一招一式干净利索的不带任何迟滞,行云流水间蕴涵着浓重的杀伐果决,犀利的拳劲和浑厚的腿风在空旷的天台上铿锵作响。
四十分钟后,他缓缓收功,幽幽吐出一口数寸长的气柱。
“这就是功夫?”清脆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好几天了,聂凌宇还是第一次在这安静地方遇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