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宜思维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难以理解他这番话。
“是我做错事了,对吗。”宗也安静地凝视她,“我让你不高兴了。”
她下意识否认:“不是……”
“初宜,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问。
姜初宜还在惶恐中,不明所以回答,“我觉得你,温柔,脾气好……很有礼貌。”
“是吗?”宗也不再看她,“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懦弱的人。”
她睁大眼睛,只会机械地重读他的话:“懦弱?”
宗也好像是累了,说话声音低下来,“如果我不懦弱,我会在很久前,就直接跟你说,我们认识很久了,只是你忘了我。”
“你跟我……认识很久了,我忘了你?!”姜初宜惊呆了。
“吓到你了吗。”
“我……”
猛地想起陈向良的那番话,姜初宜追问,“你是说高中的时候吗?你和你叔叔在我学校附近当流浪歌手,然后我们见过?”
宗也静静问,“你还记得李相垣吗。”
*
李相垣……
在那个小院子里,姜初宜没有立刻回答宗也的问题。
宗也淡淡说,“我们是一个初中的。”
姜初宜连续受到冲击,依旧说不出任何话。
因为她确实不记得了,甚至,连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非常陌生。
回到厦门拍戏,姜初宜让母亲把初中毕业照找出来,直接寄到剧组。
拿到照片时,她一排排地扫过那些稚嫩的脸,姜初宜无法找出宗也。最后,她只能靠照片背后印的几行名字,才确定“李相垣”到底是谁。
盯着这张照片,她费力地回想初中的往事,和他有关的几个零星片段也十分模糊,姜初宜发现脑海里空空一片。
她当时被秦同带在身边拍戏,正当红的时候,父母将她保护的很好,放下学都用车接送。因为行程繁忙,她并不能经常呆在学校,偶尔回去上两天课顺便考试,大多数时候都是请了专门的家教老师在剧组给她补课。
李相垣对姜初宜来说,能回忆起的只有小小一道灰影,他好像戴着厚厚的眼镜框,总是低着头,不敢和她对视。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姜初宜的反应竟然是,他原来不姓林。
姜初宜忽然全都想通了这半年发生的事。
从一开始,宗也就对她好得怪异,在俩人并不熟的时候,无论他被她的经纪公司拉着怎样炒作,全部心甘情愿配合,对她没有半分怨言。
翻着和宗也那晚的聊天记录,姜初宜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宗也:「我回去想了很久,我其实不该跟你提这些事,给你造成困扰。」
姜初宜:「没有困扰,我当时没说话,确实是有点忘记了。因为我初中很少待在学校,很多同学都不认识,不是故意忘了你的,抱歉啊。」
宗也:「那时候你帮过我,这些年我一直很遗憾,当初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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